宋庠赞道:“杜公一语中的,陛下确实是有些为大郎叫屈。毕竟这些年,大郎以白衣之身,就为朝廷立下颇多不世之功,如此怠慢,却是怕寒了大郎的心。”
唐奕无语,还不够你们绕腾的,要不是为了进别头试,你给我官我也不要啊。
范仲淹最了解唐奕,此时出声道:“不分大小,有一个就行了,公序可转告陛下,不做多想。”
“不急。”
出声的是文彦博,此时文扒皮若有所思……
“不急于一时,彦博以为,倒是可以先等一等。来年开春,子浩的官,我去给他求,小了却是不行的。”
唐奕一皱眉,文扒皮不会又打什么歪主意吧?
“也好。”宋庠笑道。“左右还有一年,可从长计议。”
……
这个话头也就这么翻过去了,杜衍动了动身子,“老夫最近越来越贪睡,倒是很久没听大郎说说大辽那边的请况了。”
唐奕不着痕迹地心中一苦。
前天,就在前天,杜师父专门到他的小楼敦促课业,还问过大辽那边的情况。
这才两天,又问了。
老人家真的到岁数了,越来越健忘了。
唐奕不介意给老头儿再叨唠一遍,因为关于燕云,每次唐奕说起,杜老都是一脸的欣慰,喜不自禁。
“师父放心,大辽一切‘安好’。”
他这个“安好”,可不是大辽多风调雨顺,而是大宋的布置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