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州休息了几天,唐奕不敢再呆了。这一趟出来,预计最多也就三个月,可是一来二去,却是带着一支军队在大辽驻了半年……
与薇其格、萧誉通了气,便定下了归期。
临行前的一晚,萧母再次把唐奕请到自己院内,叙谈了整整两个时辰,直到月上中天方散去。
出来时,萧誉、萧欣为之送行。
“真要我去大宋通使?”萧誉还是有点不明白,唐奕为何提议让他去大宋通使。
唐奕道:“别小看这个通政使之职,于异国常驻,疏通两国政令,接触我朝高官,这对你来说,既是一种锻炼,也是一种积累。将来,若真要走那一步,宋辽关系是绕不开的问题,提前在大宋官员面前留下一个印象,是没有坏处的。”
“可是……”萧誉道。“洪基当然也知道驻宋通政的重要性,不然也不会将叔父召回了。想来,他是要派遣亲信之人出任,怎么会轮到我?”
唐奕白了他一眼,“谁让你出通政使一职了?以你的资历,混个副使、武司之职就不错了。实在不行,使吏亦可接受。”
“好吧……”
萧誉一叹,母亲与唐奕在这方面,确是要比他老道得多。
……
第二天,萧母与萧巧哥依依惜别。
萧巧哥舍不得母亲,哭成了泪人儿,“女儿不孝,不能侍奉左右……”
萧母溺爱地拂着巧哥的头,“傻孩子,你过的好,就是母亲最大的欣慰。何况,又不是永别,以后多的是机会见面。”
萧母说到此处,倒是提醒了旁边的唐奕,昨夜商谈却是忘了……
插话道:“伯父请调东京的事情还需加紧。若有难度,先出知莱州也不是不行。”
唐奕口中的东京可不是大宋的东京汴梁,而是大辽东京辽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