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就商量一下,应该怎么被他们压下去吧!”
被他们压下去很容易,难的是,怎么被压下去,还不能让人看出破绽……
……
近几日,自贾昌朝一本炸下去之后,朝中为之一静,连事关观澜废学弃道的弹劾也都一并失声,谁也不敢再提。
这个时候是最敏感的时候,谁都吃不准大局走势,还有赵祯的态度。任何小的涟漪都可能掀起惊天之浪,所以,谁也不敢触这个霉头,谁都不敢再跳出来立旗。
大家只等贾相公和唐子浩两边哪边先沉不住气,出来发声,到时候再见机行事也不迟。
而赵祯也像忘了贾昌朝有此一奏,一连三天都跟没事儿人一样,朝议之上连提都不提一嘴。
终于,贾相之奏过后的第四天,唐子浩托付范仲淹代呈一表,为自己辩解。
直言在观澜所行这事都是拳拳为国之心,绝无反叛之意,且邓州军营驻扎回山,虽是他请谏而成,但确有必驻一厢的理由。
唐奕这一本就像扔到池塘里的一块石头,果然起了涟漪,朝臣们暗道:看来,唐子浩这是沉不住气了,想要把自己撇清。
可是,这事儿你撇得清吗?
想撇清,可不是几句话就行的,你得有实际行动啊!
于是,有自视刚正的言官开始把炮口对准了唐奕,进奏唐子浩辩驳苍白无力,不足以服众。
唐子浩一看一本效果不大,只得再上一本,这一本也终于有了点干货。
唐奕为了避嫌,自请脱离观澜书院,卸去一切教课、学务之职。
而且说动就动,当天就停了课,搬出了观澜书院。奏本呈到朝堂之上的时候,人已经住进了开封城中的桃花庵。
文臣们一看,这还差不多,总算有了点儿自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