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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韬怯声道:“少爷不怪罪就好,咱还以为,让您知道铺子还没开起来,就先行这苟且之事,肯定要挨骂呢。”

唐奕一拍大腿,“骂个囊球?只要不耽误正事,可劲睡,老子给你出钱!”

刘韬心中一热,心说,跟着这样的主家就是痛快。

但是嘴上却道:“有这一个就行了,不找了。”

“到底什么来头?看样子把你个初哥迷得还不轻。”

刘韬挠头道:“叫思奴哥,十九了,父亲是辽朝刑部大狱的牢差。”

唐奕眉头一挑,颇为惊讶,原来还不是什么奴籍、妓籍的贱户,是个良人。

“那这……”唐奕瞪着眼睛指着外面道,“那这无名无份,她家里就让她住这儿了?”

“少爷不知,辽人不似咱们汉人规矩多,普通辽户女子……”

“怎地?”

“奔放的很……”

那还真挺奔放的,这都赶上后世的小年青儿了,婚前同居啊!

事实上,除了少数民族的奔放、热情,还有另一个原因。

别看宋辽两国在政治上相互对立,宋人也十分仇视辽人,毕竟燕云在辽人手里。

但在大辽的民间,对南朝人却没有多少仇视。在普通辽民眼中,宋人更是追捧、憧憬的对象。

反而因两国民间不往来,辽朝百姓只能从诗词,话本之中听来南朝的美好。什么南人个个富贵,百姓穿绸披纱,连袜子都是丝织做的,如厕都用绢帕擦屁股等等,反正都传出花来了。

再加上大辽贵族通汉礼,学汉典,汉服、汉话已经成了贵族的象征,普通百姓自然也希望向贵族老爷们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