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秉臣摸了把泪,摇头道:“难……正月一把火,把尚药局历年的御医录事卷宗付之一炬,怕是谋事之人早有防备了。”
砰!赵祯一拳砸在矮几上,“怎可如此欺辱于朕!”
“陛下息怒……保重身子……”
“那秉臣可记得,五年前是哪位太医向朕觐的方子?”
李秉臣一阵苦思……缓声道:“老奴依稀记得,当年陛下连丧三子,悲郁成困,旧疾复发。是新任尚药局掌职太医胡为上的方子。”
“之前董太医未逝之时,常说陛下血沸气燥,不益进大补。当时胡为上这方子,老奴看有人参还问过,但胡为说,陛下之疾与受补无关,可用。”
“这么说,这胡为有问题?”
李秉臣脸色一苦,“那时陛下吃了几副并无不妥,且药效极佳,哪会想到,这不起眼的柿蒂才是症结所在?”
“把胡为收押,严查严审!”
“晚了……”
“晚了?”
“正月……胡为也……葬身火海了。”
“……”赵祯只觉全身一软,几乎摊在当场。
李大官见赵祯颓然无神的样子,急忙说道:“陛下莫急,此事并非无从查起。”
“虽皇后娘用此药十四载,年代久远,御医录事卷又毁于一旦。但是,当年内侍省总管大监可是阎文应,也不是无迹可寻。”
赵祯茫然抬头,“可是,阎文应也已经死了十几年了。”
“陛下忘了,郭后死的不明不白,陛下一怒之下重罚尚药局相关人等,一大批御医被直接贬黜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