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宁安请文彦博进了一处房间,他坐了下面,旁边还有火炉,王宁安又手脚麻利,煮了一壶水,泡了小龙团。
文彦博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王宁安,有什么案子,你只管说!反正老夫行得正,走得端,问心无愧!你要是想栽赃陷害,只管下手就是,老夫不信,你能把大宋的天给遮了!”
王宁安把茶杯一顿,“好啊,宽夫兄,是我只手遮天,还是你老兄欺负大宋无人?”
“这,这话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你还敢跟我装糊涂,你当我是王介甫吗?会被你耍得团团转?”王宁安轻蔑一笑,“都好几个月了,以为我忘了?”
王宁安突然发怒,文彦博还真有些心虚,说不怕那是吹牛,可他也不能轻易怂了,只得把胸膛挺得高高的。
“你知道什么,有本事说啊?”
王宁安冷笑了两声,“姓文的,你暗中搜集了子瞻的诗作,随意曲解,然后让人透口风给蔡确,再通过蔡确,把事情透露给王雱……你装炮子,让王元泽放,你可真够坏的!”
“啊!”
文彦博终于变色了,“你,你这是胡说八道!老夫不会承认的!”
“哈哈哈,你可以不承认,但是接下来,为了争夺首相,你又故技重施,再次通过蔡确,透露了云州接收的弊端,怂恿王雱去当出头的椽子……你害人也别太过分,总是朝王雱一个人下手,你不良心不疼吗?”
“你……”
文彦博真的吓坏了,他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这些事情王宁安是怎么知道的,而且他知道了,为什么没有动手,这小子一直在坐山观虎斗?
难道他会这么好心眼,放过自己?
文彦博一万个不信,他一定是猜测的,没有证据,现在是大言恫吓,老夫才不会上当呢!老文挤出一个笑容,“王二郎,你现在怎么说都行,有本事去陛下那里上书弹劾吧!老夫这颗头给你了!”
王宁安呵呵一笑,冷冷道:“宽夫兄,你可真够光棍的,你琢磨着我没有证据,办不了你!那你可就想错了!”
说着,王宁安一伸手,掏出了一打假钞,扔在了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