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这个汉子发癫发狂了?
“王爷,这卷宗上说争执的起因是征地,又涉及到了水泥作坊,依我看应该是利益之争,结果地方的贪官污吏就陷害周峰,后面又有官官相护,才逼得老太太不得不告御状。”萧观音深深吸口气,在朝时间久了,见了太多的争斗,人就容易犯思维上的错误。
比如这一次,王宁安听到有人敲响登闻鼓,就猜测是有人觉得大凶之年这些说法还不够刺激,想要继续闹事。
可是当萧观音检视过卷宗之后,却觉得不管怎么说,应该先处置冤案。
王宁安吸口气,他赞同萧观音的建议,案子一定要清理。但是这种时候抛出来,而且又轻易进入了登闻鼓院,如果没有人指点,老妇人只怕连登闻鼓在哪都不知道,所以这背后一定有人,根本不用怀疑。
唯一想不通的就是抛这个案子有什么用?替士兵鸣不平?向自己示好?或者是转移视线?
都有些说不通,如果单纯是个冤假错案,厘清之后,该平反平反,该补偿补偿,很快就能平息。
假如自己和藏在暗处的敌人互换身份,要命的时候,会出无聊的垃圾招数吗?
不可能的!
绝对不可能!
“查……无论如何,登闻鼓响了,必须查下去!”
朝廷的动作很快,刑部受理了老妇人的状纸,并且派遣专员去梁县,清查当地的情况,王宁安不好亲自前往,只能把苏轼叫了过来,让他跟着去一趟。
苏轼欣然领命,查贪官,办大案,替百姓伸张正义,洗刷冤屈,正是苏轼喜欢干的。
只是等到半个月之后,他回到了京城,面对着王宁安,他连一丝笑容都挤不出来。苏轼很疲惫,而且还是那种从里往外的疲惫。
他坐在了王宁安的对面,低着头不说话。
过了好久,抬起头,“还记得包相公的住处吗?”
王宁安点头,“当然记得,我们一起去的,包大人清廉节俭,是所有官员的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