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那五个辽狗,正是辽国皇帝的二弟耶律重元派来的,听说他们希望崔家能再增加五十万斤烧酒,要想酿酒,就要粮食,崔钰打常平仓的主意,也就不足为奇了。”
蒙在心中许久的谜团纷纷解开,看起来崔家是处心积虑,无所不用其极、包拯最是嫉恶如仇,且不说崔钰暗算过他,光是暗通辽国,包黑子就能灭了崔家的九族!
“王二郎,你好好养伤,日后老夫还要仰仗王家啊!”
包拯难得和王宁安和颜悦色,温言劝慰。
“大人,小子斗胆说一句,崔家几百年的积累,牵连人数绝对不少,大人应当控制打击规模,免得激起全面反扑。事缓则圆,只诛首恶,胁从不问。沧州地处边境,百姓经不起一场大战,朝廷也承受不起遍地烽火,恳请大人以苍生为念!”
王宁安说的可是肺腑之言,牵连到辽国,牵连到豪强,真的闹起来,沧州大乱,好不容易积攒的家底儿,可全都付诸东流了。
只不过听在包拯的耳朵里,他有了别的想法,王宁安这小子奸猾过人,崔钰那个老狐狸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说什么只诛首恶,胁从不问,谁是首恶?谁是胁从?
莫非他是让自己高抬贵手,放过王良珣?
要说起来,王良珣的确可恶,但是他并不知道崔家和辽国的事情,只是糊涂贪婪,才被拉下水。
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王良珣窃据侄子的功劳,又欺压四弟一家,弄得身陷囹圄,也是咎由自取。
前面王良璟曾经帮着他说情,现在王宁安又替二伯说话。
王家父子,真是厚道人啊!
想想当初,自己还说人家不懂孝悌之道!现在想想,真有些脸红,不过更应该脸红的是王良珣,同样是一家人,差距咋这么大捏!
包黑子自以为明白了王宁安的意思,郑重道:“王二郎,老夫会酌情处置的。”
王宁安哪知道包拯猜错了,还抱拳致谢,目送包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