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胡思乱想,咱们儿子怎么会……”白氏没有说下去,反而计上心来。
“当家的,看起来这两个铺面有着落了。”
王宁安还在发愣,白氏从怀里掏出了两张地契——原来白家是做生意的,外祖父有四个儿子,都在经商,唯独老娘一个姑娘,十分疼惜。老爷子临走的时候,留给了白氏两个铺面,都是在沧州城。
老人家想得很仔细,给女儿钱,以她的性格,未必能守得住。两个铺面,哪怕不懂经营,还能吃租金呢!
白氏看着地契,就想起了父亲,伤心了半天,才说道:“宁安,这两个铺子,一个是茶馆,一个是饭馆,娘正愁不知道怎么办呢,没想到我儿会说故事,那可太好了。”
“等等……”王宁安道:“不会是想让我去茶馆说故事吧?”
“对啊!”王良璟笑道:“我怎么没想到呢,现在的茶馆里都有说书的,宁安去说故事,保证能吸引……好像不对啊!”
王良璟说到一半,意识到了问题,连忙晃了晃头,他的儿子,王家的子孙,学人家粉墨登场,上台说书,脸皮还要不要?别看说书的后台也供着孔圣人,可是正儿八经的孔孟门徒从来没承认过他们,说到底就是江湖艺人,是优伶戏子。
“我的儿子不能当戏子!”王良璟斩钉截铁道。
“戏子?”白氏只觉得说书赚钱是个很轻松的职业,至少比种田强多了,却忽略了那可是人们眼中下贱的营生,顿时傻眼了。
“喝什么风也不能毁了宁安的一辈子。”王良璟拍着胸膛道:“大不了我和别的猎户一起进山,打老虎黑熊,一张虎皮就好几十贯哩!我要是能打三五只回来,那可就发财了!”
王宁安差点笑出来,当老虎是野兔啊,还打三五只,老爹是做梦没醒呢!他可不认为靠着打猎能养活一大家子人。
不过看到了地契,王宁安心里有了盘算。
一直琢磨着赚第一斗金,没想到第一斗金就送到了眼前。一个茶馆,一个饭馆,简直老天爷都在帮自己!
“其实可以我写故事,然后请一个说书先生坐镇茶馆,术业有专攻,没准他讲的比我还好。倒是饭馆,可以多动点心思,能赚大钱。”
“这个办法好!”王良璟拍手称赞,可是听王宁安说能靠着饭馆赚钱,顿时嗤之以鼻,“开饭馆要手艺的,你小子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