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眼挥舞着狼牙棒,横冲直撞。沾着就死,挨着就伤。狼牙棒上挂满白色的脑浆、鲜红的血。待凿穿匪兵数百人,将之如潮水般驱赶后退后,他将狼牙棒挂在马背上,一箭射中在宁荣街街口指挥的张千户。
杨大眼,出身疏勒军,在西域,号万人敌。
“杀!”三百老兵齐声大喝。宛若旋风般,又若铁锤,恨恨的砸进宁荣借的府军后卫中,侵略如火,如猛虎入羊群,尽展贾使君亲兵的风采!
他们随贾使君在西域纵横万里,趟过尸山血海时,尔等在京中有操练否?
……
……
城北京营驻地。
数不清的士卒,攻向位于驻地西南角的炮兵营地中。魏其候是带兵的将军,他深知,若没有炮兵,就杀进城中,只是给贾环送菜。
沈迁沉着的指挥。打退一次进攻后,派人高喊道:“魏其候,有话好好谈。请出来一见。”
他只是收罗了京营中的火炮,但并没有弄到足够的炮弹。搬运弹药,需要人手和时间。否则,此时火炮齐射,他这里固若金汤。
跋忽勒隐藏在沈迁身侧的黑暗中。
对面阵中,一人露头,高喊道:“沈迁,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刚才何其嚣张,拿枪指着我们……”
“嗖!”
一只铁箭迅疾的射去。果勇营参将一等伯乌永通得瑟的话,就像是电影给人按了静音,戛然而止!跋忽勒一箭立功。
沈迁“呸”了一声,“晦气!”他本想是诱杀魏其候的。
对面军阵中,响起一阵嘶哑的哭声。随后,又发动猛攻。黎明前最黑暗的夜色中,不知道有多少京营士兵再给魏其候效力。攻势如潮。沈迁压力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