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士子纷纷附和。
今晚的金主汪幼鸿笑呵呵的喝酒,听着众人说话。他约三十多岁,容貌普通。珠冠玉带,穿着绸缎轻裘,举止随性,沉醉在此时凄迷、温柔的夜色之中。
萧幼安微微一笑,轻轻的把玩着酒杯,眼睛中锐利的目光一闪。他和贾环商量的策略不是这样的。
“看来,谣言止于智者啊。不过,我倒是想起一件旧事来。雍治八年秋,郑文植往汉口运盐。在仪真县里弄的一家小盐商家破人亡。后来那盐商的家人来扬州城里上告。当时是沈县尊接的状子。结果诸位一定想不到。”
两淮的盐,都要在扬州府仪真县打包,起运。
坐在萧幼安身边的美人凑趣的娇嗔道:“今夜良辰美景,众姐妹献艺争夺美人词。萧先生却是要讲凶杀案不成?奴家好怕怕。”说着,手拍着胸口。
众人都很给这美人面子的哈哈大笑。
“那怎么可能?”萧幼安开怀一笑,举杯对众人邀饮,朗声道:“倒是和最近的流言有些相关。过程就不必说了。只说结果。郑大公子将那盐商的娇妻美妾,两名女儿都收入房中。夜夜笙歌,可谓享尽艳福。”
“哈哈!”众人哄堂大笑,各具形态。这算是原话奉还了。
微胖的文士嘿然一笑,对众人道:“我说怎么扬州城内有如此粗鄙不堪的传闻,还是套在贾青松这样的少年名士头上,原来,是有人亲身经历过。”
船舱之中,又是一阵大笑。
又有几人解读郑大少与谣言的关联。郑大少在雍治八年秋的案子,虽然不了了之。三年间过去,但在扬州城中,还是有人有印象的。
汪幼鸿微微一笑。他是知道内情的。幼安兄夸大了!
郑家确实吞了那小盐商的盐业份额。而且,郑文植将那家盐商儿媳叫:琼姐儿的,给收入房中。
然而,给郑大少抹黑,他为什么要纠正?
今天,在座的都是扬州文化圈内的名士,还要加上陪坐的名妓。要不了几天,新的流言就会借着旧的流言的势头,快速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