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些工人组织和政党除非联合在一起,不然到最后绝不是宗教领袖的对手。比起这些政党组织,和平教的受众面明显要广的多。而且既然这些政党分成了亲苏和亲西方两派,很容易就被宗教领袖分化瓦解,革命之后宗教领袖声称不要用民主这个词语,那是西方的模式,随后民族民主阵线被禁止;随后人民共和党也被封号。几年后,在彻底瓦解了工人组织之后,最后又抓住机会取缔了亲苏联的伊朗人民党。
这是一个常规套路,就像是除非运气特别好,否则你不可能一拳把人打死一样。任何削弱和分化都需要在时间的掩护下,勃列日涅夫对谢列平就是一点点的切香肠,伊朗革命之后宗教势力对付各党派也是一样的。如果不怎么做,一定要一次定胜负,苏联就会变成谢列平和勃列日涅夫互相指责争权、伊朗则出现利益不均的火并。
这么大的风险之下,只要脑袋正常,没人会选择马上对反对派动手。所以今天谢洛夫侥幸还在中央主席团当中,并且重新找到了朋友继续工作。可不是谁都是勃列日涅夫,这位宗教领袖明显要心狠手辣的多,完全从宗教上进行考虑问题。
既然这样,那就干掉他,反正伊朗那些党派只是借用宗教的名义反国王,谢洛夫想要这些党派以自己的名义这么做,而不是未来被宗教势力慢慢切香肠。
从伊朗革命的意义上来说,革命之后肯定要比巴列维王朝时期有进步意义,现在的伊朗名义上是君主立宪国家,实际上是巴列维自己的国家。伊朗的议会权利还不如苏联的最高苏维埃,当然在对于女人这个问题上,伊朗之所以显得平等,主要还是周围的沙特、卡特尔更加落后,加上巴列维时期开过口子已经收不回去了。
谢洛夫看不顺眼伊朗完全是站在目前的苏联角度上,第一革命之后的伊朗反美也反苏,第二宗教气氛太浓厚,而宗教是克格勃的敌人,他不能允许宗教在苏联复辟。一个新生的国家为了让周围无法对自己进行干涉,会输出自己的思想扰乱对手。这招苏联刚刚建立的时候就使用过。
伊朗革命之后头几年反苏反美,反君主制,反议会制,都是霍梅尼为了伊朗不受到外来的干涉,最终给美国和苏联带来了天大的麻烦,因为苏联和伊朗近,给苏联带来的麻烦更大。
“下面的事情,就相信门德列夫同志吧,散会!”谢洛夫一挥手,结束了这次毫无进步意义的特务头子会议。他没说不让伊朗革命,只不过认为霍梅尼的革命不够民主,最民主的革命那当然是用内战来决出胜负。
谁收到的支持大,谁就会赢,内战一般是最体现民主的地方。他暂时忽略了伊朗北方是俄罗斯、西方是伊拉克、东方是阿富汗、都是社会主义政党控制国家,可以同时支持社会主义政党,一旦伊朗内战借着地利之便,支援革命上肯定有地理优势。至于伊朗的南边,那边是海洋……
行动执行部当中,从来都是老子很烦的部长门德列夫,接见了不到十个人的行动组成员,这些成员和一般意义上的俄罗斯人不同,而是有些像是中东的面孔。苏联毕竟是一个统一的多民族国家,而目前在卢比杨卡的那位主席,是从阿塞拜疆崛起的。
没错,这些杀手都是阿塞拜疆族的,他们当中的每一个人都懂波斯语,苏联的阿塞拜疆族人口也有几百万,挑选一些出来训练执行暗杀任务,并不是不能理解的事。
“目标在巴黎,这是照片。方案是强杀,制造出来一场大新闻,我还是要提醒一下注意纪律,第二批行动队对接应你们,但是我不希望他们露面。”门德列夫一次说这么多话还有些不习惯,所以说的十分缓慢,但是神情却非常郑重,“你们都是我训练出来的同志,应该明白及时是死,也要完成任务。”
“是,部长!”十个人好像排练过一样同时点头,然后离开了门德列夫的办公室。
巴黎有没有克格勃的机构,有!法国的情报机关知道不知道,知道!事实上中央情报局的很多驻点在上次间谍大战刚刚开始就被端掉,就是双方互相比较了解。所以经过了转换身份之后,从北非国家登上班机的杀手,没有联络在法国的机构,而是通过另外的渠道从阿尔及利亚那里把武器运到了巴黎。
他们到了巴黎新租了一个房子,就在霍梅尼住所的隔壁大街。最后行动的时间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当中,两箱子美式轻武器已经准备完毕,其他成员正在进行检查。
“武器上面有没有问题?同志们还熟练么?”行动队的队长歪着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