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勃列日涅夫主席已经在总部门口下车,来到我们这里参观!”就在这个时候,谢洛夫的机要秘书谢尔瓦诺夫推门报告到。
“你先回去吧,卡德波夫!”谢洛夫脸上闪过一丝迷惑说道,勃列日涅夫来卢比杨卡什么?这个时候不是应该为自己回到中央书记的岗位上庆祝么。
带着这种迷惑,谢洛夫起身准备准备汇报工作,就见到勃列日涅夫已经进来了,后面还跟着契尔年科,这位最高苏维埃秘书处主任。
“尤拉,我只是今天比较空闲所以来卢比杨卡看看,不知道我们的克格勃主席欢迎不欢迎我呢?”勃列日涅夫还是挂着那种温和的笑容,好像回到中央书记的岗位上,没有让这个已经成了苏联排名前几号的巨头喜形于色。
“当然欢迎,请坐,勃列日涅夫主席!”谢洛夫的笑容也很真诚,此时绝对不能把心中的卧槽表现出来,勃列日涅夫想要做什么,他听着就是了。谢米恰斯内那种毫无理由的装逼他可学习不过来,也不看看对面是谁?
“尤拉,三十六岁就做了安全机关的最高领导,第一书记对你的信任我们都看得到!”勃列日涅夫笑呵呵的茫然四顾,随后看到谢洛夫的办公桌上有一本书,问道,“这是什么?”
“一本西方学者写的苏联学书,我看看有什么新的观点出来了没有!”谢洛夫面不改色的回答道,“不过目前看来没让我学习到一些东西,还是那些老套的论点。通过这种学说要演变苏联,那是做梦!”
冷战时期西方的苏联研究形成了一个庞大而复杂的体系,对于西方政治学和国际关系理论的发展产生了深刻的影响。西方苏联学与政治学理论之间构成了双向互动、多元协同的复杂共生关系。但由于西方苏联学所运用的真正的“内核”理论实际上只有苏联化的极权主义模式,因此,在冷战时期苏联信息资料极其匮乏的情况下,西方苏联学为了丰富自身内容,提高对于现实问题的解释力,只能积极借鉴和吸纳苏联学之外的多学科理论,不断扩大自己的“外延”。
这倒使得苏联学在发展过程中逐渐脱离了最初的极端性理论,形成了更为丰富的内容。然而,这种理论先行研究方法,在很多时候会显得削足适履,而造成西方苏联学学者在面对不断变化的苏联现实时生搬硬套既有理论的负面效果。
“为什么不叫一些文化界的人一起研究反驳呢?”勃列日涅夫翻看了两眼提议道,“这样我们可以面对面的反驳,证明我们的国家是没有问题的。”
“文化界那些人,说实话不值得信任,我还是自己研究吧,省的把第五纵队引进来。”谢洛夫不置可否地说道,“这些西方学者自称是苏联通,实际上他们对我们不了解,并不算是很大的威胁,实际上我还准备对苏联学的研究者提供资助,这种猪队友越强,对我们的工作越有利!”
第432章 苏联崩溃论
“资助么?有用么?”契尔年科从旁边插言道,契尔年科现在是苏联最高苏维埃秘书处的主任,换句话说就是勃列日涅夫本人的秘书,地位应该相当于赫鲁晓夫总务部的部长马林。
后来的历史中,契尔年科代替了现在的总务部部长马林的位置,成了勃列日涅夫小圈子中的总召集人,虽然没有竞争过安德罗波夫,但还是在安德罗波夫死后成功的成为了苏联共产党的总书记和最高苏维埃主席。这位仁兄倒是比较正常,但上台时候已经七老八十,和安德罗波夫一样是病夫。
这种情况显然和谢洛夫面前的勃列日涅夫有着很大的关系,要不是勃列日涅夫执政期间对最高领导层保持了惊人的稳定,就不会出现后来安德罗波夫和契尔年科那种刚刚上台马上办葬礼的情况,苏联领导层中最年轻的是谢列平,众所周知谢列平引起了勃列日涅夫的忌惮,一步一步被撵出了权力中心。
一直在做党务工作的契尔年科,之所以提出自己的疑虑,自然是因为对这种西方的苏联学术团体抱着警惕之心,这点谢洛夫可以理解,苏联的干部其实不能算多么出众,但也知道基本的道理,对待敌人要加强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