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大兰山老营中军大厅的二堂里,王翊和王江正在听着胡二的汇报。
经过了上次告状的事件,胡二发现王翊似乎对陈文有着某种特殊的重视,此后他便再没说过陈文的坏话,只是如实的报告了他的近况。
自从陈文开始讲古,胡二立刻派了他的妻弟去听,然后再回来给他讲,而他到了第二天再讲给王翊和王江。想来他妻弟也算尽职,甚至连第一天的浑河之战都从那一日的听众口中听了下来,所以王翊也知道了陈文关于浑河血战的一些分析。
不过,对于王翊和王江而言,这也只不过是每天晚饭时分的调剂品。这些天下来,运向东坑的粮草和武器已经以着各种名义偷偷发货了,下个月南线的战事就会如期开始,谁也没时间专门去听一个还不知道会不会留下来的年轻人所讲的故事。
“王玄策?”这个名字似乎在王翊的记忆中并未出现过,只见他转过头向王江问道:“长叔,这个名字你有印象吗?”
王江皱着眉头思索了许久,才带着不确定的口吻说道:“我只记得好像哪本书写过,说是唐太宗好像是因为吃了一个大臣从印度带来的仙丹才驾崩的,也不知道会不会是此人?”
“他有提到这个吗?”王翊向胡二问道。
胡二想了想,他的妻弟记忆力很好,也很听话,每次都能把陈文的话复述个八九不离十,应该不会有遗漏吧。
“没有,不过小人的妻弟听陈先生说,这个故事是他从一本印度的史书上看到的。”
“印度的史书?”王翊和王江对视了一眼,分明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
“正是。”胡二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不过对于他而言,印度除了跟唐僧西天取经有关外,便再没听说过,直到这次。
“据陈先生说,这书是他早年从一个叫什么吉利国的泰西商人手里买的,在此之前他也不知道王玄策是谁。”
“原来如此,你先退下吧。”
“是。”
待晚饭用过,王翊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书信,交给了王江。
王江接过信,从已经打开信封中拿出信瓤,细细的翻覆看了几次,随即对王翊笑道:“看来那三百两银子我是赖不掉了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