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决将她横抱起来,疾步走至床榻旁,强壮炽热的身体覆在她身上,将她整个都罩了起来。
夜晚才刚刚开始,赫连决并不着急,他细细吻咬着如雪一般的皮肤,乐此不疲的在上面留下痕迹。
她紧紧闭着眼睛,无力的躺在男人怀中,消瘦的手腕被大手紧紧锁住,她能做的,只有紧紧闭着眼睛,祈祷这一切能早点过去。
直至她腹中传来难以言说的痛楚,让她不自觉的将轻颤的身体弓起来,似乎这样还好受一些。
赫连决居高临下的看着司南月痛苦的神情,竟无由生出几分怜惜之情。
破天荒的,他停下手中动作,躺在她身旁说道:“算了,来日方长,你今日不适,便好好休息吧。”
司南月睁开眼眸,轻声道过谢,伸手便要去拿扔了一地衣物,谁知赫连决又将她拉至怀中,哑声道:“本王是喊了停,可没允许你离开王帐,今夜便在这儿歇着吧。”
“是……”
腹痛难忍,司南月睡在赫连决怀中,不敢轻易动弹,他喜怒无常,谁知吵醒了他又会有什么后果,但赫连决睡觉太轻,轻的连司南月呼吸急促也能听得出。
炽热的大手移至她小腹,梦呓似的轻声问道:“还是疼?”
“是我吵到殿下了?”
连声音都颤的变了调子,看来定是疼痛难忍,赫连决眉头皱了皱,按在小腹的手轻轻给她揉了起来。
对于一个常年征战,手中握惯了兵器的人来说,做这么细致的工作让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奇怪,但奇怪的是他并不反感。
也许是他身体的温度让司南月暖了过来,他能感觉到她的身体渐渐放松了,他就这样断断续续的揉了一夜,清晨的光线照进王帐时,赫连决看着她有些凌乱的长发散在枕边,白瓷般的小脸染了层微红,一瞬间,赫连决竟觉得她毫无防备的模样十分惹人喜欢。
他不想打破这份平静,穿衣戴甲时都格外小心,尽量不发出声音。
等他轻手轻脚的离开王帐后,本来熟睡的司南月突然睁开双眼,目光落在王帐的出口处,见他短时间内没回来,利落的穿好衣物后,即刻逃离了这个让她如坐针毡的地方。
等她回到自己的帐篷时,惜茗已经准备好早饭候着她了,那女子躺在羊毛毡上,气色已经好了许多。
“小姐你回来啦,快洗洗手吃饭吧。”惜茗招呼着,等她的目光落在司南月的被扯坏的袖口与衣领后,突然缄口不言,皱着眉转身找出针线,想将扯坏的地方缝补好。
一旁女子眼神动了动,她是个极聪慧的人,这一夜她虽未多问惜茗什么,但也能看出她们主仆的处境并不乐观,想来也是拼命活着的苦命人,所以她昨日才会对自己说那些话,才愿意用尽心思救活自己吧……
女子侧过头,看着主仆两人,轻言细语道:“我以前是枫柳纺的绣娘,姑娘若是不介意,等过两天我能动了,就给姑娘把衣服织上,算我的一份心意。”
听女子这话,司南月便知她已经想开了,便对惜茗点点头,小丫头心领神会的将破损的衣服收起来,给司南月找了一件新的披在身上。
接连几日的相处,司南月愈加喜欢这个秀外慧中的女子,三人白天闲来无事,在马车中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