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到为止。”
张超说了一句。
“走吧,回家,找大夫给弄点药,别留下什么暗伤。”
满身脚印狼狈不堪的老鸨却站了出来,拦住了张超。
“怎么,想要打坏桌椅的赔偿?”张超笑着问。
老鸨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她这也算是遭了无妄之灾,本来他这红袖楼虽不说是平康坊里最有名的楼,但自从她精心培养的杜十娘开始出道,那些想要给十娘缠头梳妆,甚至想要替她赎身的客人不知道凡几,红袖楼也因此一年红似一年,生意火爆。
老鸨相当的精明,十娘越是受欢迎,她就越是只让她卖艺不卖身。本来她打的好算计,趁现在她红,越要这样吊着人胃口。她深知再红的姑娘,一旦让客人梳拢,很快就不会那么火了。
男人都是越吃不着越喜欢,真正得到了,转身也就不喜欢了。
再这样吊几年,等钱赚足了,那时十娘身价也高了也不那么年轻了,那时她再打一个有钱人,给十娘赎身。
谁料到,不知怎么的就引来了这么一出。
现在彭国公等几位国公的公子在这里吃这么大亏,都抬着出去了,看样子他们是弄不过张三郎一伙。
可她这红袖楼却是跑不了的,也肯定弄不过彭国公几家的。
回头,王永安过来找她麻烦,她这红袖楼都不用再开了。想来想去,老鸨觉得现在杜十娘留在楼里就是个祸害,还是早点送走为好,若能顺便给红袖楼找个靠山更是最好不过了。
杜十娘刚才被老鸨暗中好声交待了半天,这个时候适时的跟着站了出来。
怯生生的走到张超面前,喊了一声三郎。
自古美女爱英雄,魏晋以来,名伎也爱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