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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这个南院大王,名义上掌管着五原,朔方,云中,定襄,雁门和代六郡,至于其余渔阳,上谷等幽州诸郡北部那些县,并非是辽国长城以南的核心地区。

这六个郡,呈带状分布在并州北部一带,而云中郡,正好位于几郡之间。

云中郡的太守,正是鲜卑大将耶律斜轸。

耶律阿保机的这招安排,意味着李渊只能替他看家护院,倘若有异心的话,耶律斜轸凭借着云中一郡,可以轻松的把李渊的地盘从中截为两断。

这也就是说,李渊如果是一条蛇的话,七寸之地,始终被耶律阿保机紧紧攥在手里。

“再说厚待。”李世民的语气又愤愤不平起来,“想当初耶律阿保机跟慕容垂争夺鲜卑大单于的位子,这并北诸郡本是握在慕容垂的手中,若非父王凭借着咱们李家在并北的威望,反了那慕容垂,他耶律阿保机又岂能夺下大单于之位,更别提今日当上大辽国皇帝。”

咽了一口恶气,李世民接着道:“那阿保机当初为了利用父王,主动跟王父结为兄弟,还信誓旦旦的许诺,等他坐稳了大单于之位,就扶持父王你据并北诸郡,自立为帝!可现在呢,他倒是好,当上了大辽可汗,却忘了当初的承诺,父王非但不能跟他平起平坐,却变成了他的臣子,为他看家护院,这就是他对父王的厚待吗?”

李渊是越听越气,积聚于胸多年的怨气,被李世民这番话,一股脑的给挑燃起来。

啪!

他猛一拍案几,愤然道:“耶律阿保机,当初若非是本王相助,他焉能有今日的威风,他却言而无信,竟让本王做起他看家护院的走狗,本王已经忍他很久了!”

看到李渊终于被激起了怒火,李民世嘴角悄悄钩起一末欣慰的暗笑。

“不过……”

李渊怒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转眼又变的顾虑起来,“眼下云中郡有耶律斜轸在,石敬塘,张辽这些汉国降将,对为父也未必死心塌地,为父空有南院大王之名,却无南院大王之实,就算心存他念,那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说着,李渊又摇头一叹,神情落寞起来。

“这就是儿向父王提议,一定要先发制人的真正原因!”李世民英武的脸上,却浮现一丝得意的诡色。

李渊眼前精光一闪,忙道:“世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不妨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