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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张飞的指责,沮授脸上反倒没有了惭愧,只淡淡道:“车骑将军这话可就错了,当初可是将军你要强行出战,我也从来没有说过,我的计策一定会成功。”

“你——”张飞张嘴就想骂人,却被沮授的反问给呛了回去,仔细想想,似乎沮授确实没有说过,他的计策一定能够骗过得陶商。

无奈之下,张飞只得狠狠一拳击在了城墙上,拿城墙来出气。

沮授松了一口气,便又劝道:“车骑将军,我军虽折了数千兵马,但我们手头之兵,尚有一万两千余众,再加上蓟城之坚固,只要咱们不要再主动出击,只全力坚守城池,我相信我们还有机会,车骑将军莫要太过泄气才是。”

沮授一席话,令张飞的情绪稍稍好转,拳头握紧,环眼瞪向城外退去的魏军,咬牙切齿道:“陶贼,今日你胜我一场又如何,从今天起,我张飞就死守蓟城,拼上这条性命也要守到大哥杀回来,只要我张飞活着一天,你就休想踏上蓟京半步!”

……

并州,雁门关北,武州城。

十万鲜卑铁骑聚集于此,环城内外,数以万计的帐篷,如那无边无际的蘑菇,将方圆十余里的旷野都铺满。

城中大堂中,马奶酒的浓浓香气,正充斥着大堂。

耶律阿保机高坐于上,一碗马奶酒饮下,目光看向了耶律楚村,问道:“楚材,如今那汉帝刘备退至了代郡,请本单于发兵入幽州,帮他去解蓟京之围,你怎么看?”

“当然要去救!”耶律楚材毫不迟疑地答道。

“为什么?”耶律阿保机反问道。

耶律楚材便道:“我们原本想指望着刘备跟陶商互相残杀,彼此消耗实力,我们好坐收渔利,谁想到那陶商强到这等地步,眼看着就要灭掉了汉国,他们南人有句话,叫作唇亡齿寒,也就是说,陶商如果灭了汉国,一统中原,他的刀子下一个扎向的敌人,不是满州的完颜阿骨打,就是我们大鲜卑,介时以魏国强大的国力,对我们来说,必是巨大的威胁。”

顿了一顿,耶律楚材接着道:“既然魏国一统中原的威胁这么大,我们岂能坐视不管,当然要阻止。”

“楚材的意思是……”耶律阿保机眼前一亮,被说动了心。

耶律楚材继续道:“所以楚材提议,大单于可留数万铁骑在武州,继续跟魏国的并州军团对峙,大单于当即刻率主力前往代郡,跟刘备会合,去解蓟京之围,把陶商赶出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