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骑在某一个瞬间,轰然撞至。
轰隆隆!
咔嚓嚓!
瞬间,长枪折断声,大盾震碎声,战马惨嘶声,士卒嚎叫声……数不清的鬼哭狼嚎之声,一声骤起,几乎盖过了天地间一切的声音。
撞击一线,挤压出了厚厚的血雾,腾空而起,顷刻间将撞击一线的上空,染成了一片腥红的血纱。
成片成片的鲜卑骑兵,被魏军的长矛连人带马扎成了肉串,轧倒于地,又被后面涌上来的己军铁骑踏成肉泥。
同样也有成片成片的魏军,被撞翻了大盾,被震断了长矛,被鲜卑铁骑踏为粉碎,被他们的战刀收割人头。
一场血战就此开始。
前排的魏军盾手,拼命的竖起大盾,抵挡敌骑的冲击,保持住阵形,后排的长枪手们,则疯狂的向着盾墙前的敌骑乱捅乱刺。
弩手因为距离较近,害怕伤到己军兄弟,不敢再放弩,反而是躲在武刚车盾后面的弓手们,这时候终于能够发挥作用,可以透过武刚车盾墙上的箭孔,朝着近在眼前的鲜卑人任意放箭。
成百成百的鲜卑人,被魏军弓手射杀在马下,尽管他们拼尽了全力,却惊异的发现,他们竟然无法撞破魏军的盾阵。
“怎么回事,我四万大军全力冲击,怎么可能撞不破敌阵,给我冲,往死里冲——”惊怒不已的石勒,挥刀大吼着,催促着他的士兵,一波接一波的上来送死。
魏军阵中,李牧牧却在冷笑,他的武刚车,终于是发挥出作用了。
如果魏军皆是以步兵盾阵列阵的话,面对鲜卑人四万铁骑的的冲击,恐怕只一个冲锋就被全面冲破。
毕竟骑兵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强了,光凭血肉之躯,怎么可能抵挡的住。
但武刚车却是战车,吨位远胜于步卒,甚至比几匹战马加起来都要重,以武刚车为支撑点,魏军盾阵的坚固程度,就提升了何止十倍,再加上弓手的近距离打击,鲜卑人能冲的破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