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留在乌骨城,他负责指挥隋军拦截高句丽援军北上,在此之前,杜如晦已经把辽东的情况简单地告诉了他,但此时他还来不及表达对辽东战役的看法,张铉正等着他汇报高句丽援军之事。
“高句丽军队约有五万人,军营设在萨水河畔。”
房玄龄用木杆指着鸭禄水中部的一条小河道:“大营就在这里,距离鸭禄水不到三里,他们似乎没有什么辎重后勤,所以我怀有这座大营早就设立,虽然叫做大营,但板墙十分结实,和一座城池没有区别了。”
“他们有战船吗?”张铉凝视着板墙大营问道。
“有!”
房玄龄很肯定地说道:“最初有一百余艘,但他们没有想到我们水军的犀利,一战便被摧毁了大半,还剩下大约十余艘,都是五百石左右的中型船只,目前躲在军营之中。”
“等等——”
张铉忽然察觉到了什么,急问道:“他们的军营跨河吗?”
房玄龄点点头,他知道张铉在想什么,笑道:“我们也曾经考虑过从水下潜入军营,但行不通,他们在河中安装了两道河栅,前后都有,水鬼潜不进去,而且岸上有哨兵严密监视,一露头就会被发现,我们派出的三名水鬼差点回不来。”
张铉沉思片刻,又道:“军师请继续说下去。”
房玄龄又道:“就在前段时间,军营中的一部分军队准备返回平壤,但走了两天后又回来了,我们抓住了一名探子,才得知这支军队有两名主将,一个叫高延寿,是高句丽王族,一个叫渊庆宫,是渊太祚的兄弟,这支军队其实是高句丽的两个派系组成。”
这时旁边杜如晦问道:“既然是两个派系军队,那我们是否可以将他们分而歼之?”
“这确实是个办法,但有点不太现实。”
“为什么?”张铉不解地问道。
“因为军粮是控制在高延寿手中,渊庆宫无法独立出去,只能依附高延寿,所以两支军队虽然分属不同派系,但他们却被军粮绑在一起。”
“这样说起来,前段时间准备返回平壤的军队应该是渊庆宫的军队,对吧!”杜如晦笑道。
“我也是这样认为,高延寿不会放弃粮食的控制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