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理会窦扬,拉着张出尘快步向店外走去,两名侍卫凶狠地盯着窦扬,仿佛只要他敢对夫人有一丝无礼,他们就会砍掉他的人头。
窦扬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仿佛中了定身术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马车离去,掌柜才上前劝道:“东家,他们走了。”
窦扬稍稍松了口气,心中却十分担忧,张出尘倒是小问题,不理会就是了,她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但张铉夫人却有点麻烦,这意味着张铉将知道窦家在江都有产业和势力了,窦庆在江都十几家大店铺,这家首饰铺只是其中之一,还有酒肆、船行等等。
窦扬心中很烦,转身向内堂走去。
马车内,张出尘出神地望着车窗外,显得是那么忧伤,她曾经为武川府卖命杀人,曾经把窦家当作自己的家,可自从武川府解散后,她的命运也随之改变,一直把她视为公主的窦家翻脸将她视为妖女邪魔,仿佛她浑身充满了不祥,甚至还有人对她有了龌蹉的念头。
连唯一关爱的义父也因病弱而无能为力,只能劝她离去,现在回想起来,这么多年她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把刀而已,何曾有过自己?
“武娘,这个人伤害过你吗?”
卢清低声问道,虽然有点难以启口,但卢清还是能体会到张出尘的情绪低落,她不能视而不见。
“他?”
张出尘冷笑一声,“凭他这种窝囊废,也能伤害到我?不过曾经有过一点痴心妄想罢了。”
“我感觉你对他很愤怒!”
“不是对他愤怒,而是对他们家族,他们是那样仇视我,和我水火不容,连义父也保护不了我,只好让我离去。”
“为什么?”卢清不解地问道。
“因为我手上沾有太多人的鲜血,他们怕仇人报复,所以要坚决与我划清界线,就仿佛火凤这个名称和他们毫无关系。”
张出尘叹了口气,“我是个不祥之人,到哪里都会牵连别人。”
卢清握住她的手笑道:“别说这话,什么叫不祥,我夫君杀的人比你多得多,我没感到他有半点自怨自艾,只能说窦家虚伪凉薄,和你没有半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