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躺着七具尸体,每一具尸体都死得惨烈无比。
李密慌忙举起手,解释道:“这些人不是我安排的,我真的不知道!”
只是李密休息的地方太巧了,才让张铉心生怀疑,他注视李密片刻,见他眼中没有惊惶之色,又问道:“这些人至少应该是你的同伙吧?”
李密苦笑一声,“什么同伙,十几万人,谁能认识谁?”
他看了看这些士兵服饰,又摸出一块铜牌,惊讶道:“他们都是杨玄感的虎贲卫,个个穷凶极恶,你竟然能——”
李密竖起大拇指,赞道:“厉害,一人能对付七名虎贲卫,猛将也不过如此!”
“没什么,七个小毛贼,胜之不武。”
张铉竖起耳朵听了片刻,立刻拾起一把刀,对李密道:“走吧!隋军骑兵可要追上了。”
李密吓了一跳,他也隐隐听见远处有叫骂声,慌忙拾起两根短矛,“等等我!”他向大步流星走远的张铉追了上去。
……
一直到次日上午,他们才彻底摆脱了追兵,绕到北上的一条废弃官道上,张铉在一条小溪里刺了几条鱼,李密带有火石和火绒,他们很快便在一片小树林内点燃一堆火,烤鱼充饥。
李密已烤好一条肥大的鲤鱼,笑着递给张铉,“鲤鱼是发物,我身体内有隐疾不能吃,你先来,我来烤鲫鱼。”
张铉在军刺上穿了一条鲫鱼,便把军刺和鱼一起递给李密,换回了烤好的鲤鱼,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李密接过军刺,一边专心致志在火上烤鱼,一边若无其事问道:“听张贤弟口音,不像是京兆人啊!”
“我是京兆人,不过从小在河内出家。”
李密恍然笑道:“我说嘛!张贤弟的口音很像河内一带,原来是在河内出家,不过这次兵乱很多寺院都被烧毁了,像张贤弟这样被迫还俗的僧人会有很多,不知张贤弟在河内哪家寺院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