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曼并没有欣赏下去的愿望,迅速下令“全军撤离,接下来,就该和扶桑海军捉迷藏了。既然扶桑人愿意站出来替阿尔比昂人挨炮弹,我们就满足他们的愿望。”
舰队在港内做了个堪称完美的回转,将十几艘商船变成碎片之后,冲出港口,消失于夜色之中。在船尾,李曼透过望远镜看着龙口码头那冲天而起的火光,惊天动地的爆炸声,顺着风传入他的耳内。他轻声道:
“汉娜,这场烟火,是我为你精心准备的,你喜欢么?”
济南督军公署,地下室内,一身劲装的安娜,正捧着下巴,端详着床上,盖着薄被的普鲁士少女。与那封信的情况有所出入,她安然无恙不假,可过的并不算愉快。整个人被捆成一个大字型,连嘴里都塞着手帕的女人,多半是与愉快没什么关联的。
其实她大喊大叫也是没用的,这里隔音效果做的很好,不管她如何喊,外面也不会有人听见。放手帕的目的,主要是防止她自我伤害,外加方便这位年轻的看守单方面施虐。
“普鲁士女人,就该是龙骑兵,像你这样的,肯定是个怪胎。或者,你是抱养的,实际根本不是普鲁士人。”安娜表现出了少有的恶毒,边说边用手在俘虏的胸前抓了一把。
她与男人不同,手劲既大,也不是为了调弄,纯粹是为了制造痛苦。汉娜的眉头忍不住皱了皱,差点叫出声来。
虽然自从被捉到现在,她经历了从女孩到女人的变化,乃至被赵冠侯无数次的袭击过这个地方,但是这种感觉是完全不同的。安娜可没有半点欣赏的味道,更不是为了让她赶到愉悦。
“愚蠢的普鲁士人,你们不知道自己惹上了什么麻烦!居然敢进攻我的国家!铁勒帝国的每一寸国土都属于我,属于伟大的罗曼诺夫家族。你们这些可耻的日尔曼野蛮人,将在神保佑的土地上,付出鲜血和生命的代价。还有……为什么要咬伤我的师父……他是那么的喜欢你,就算是出征之前,都要来和你……制造后代,还吩咐我特意保护你的安全。如果没有这道命令,我现在就可以割开你的喉咙,然后到青岛去,去割扶桑人的喉咙。”
她边说,边在汉娜的胸前又狠拧了几把“可耻的赘肉!早晚……早晚我也会有的。”安娜颇有些信心不足的说着,不理解为什么师父会喜欢那些没用的东西,格斗的时候,这明明是累赘,像自己一样平坦的才是正义啊。
汉娜的眼里多了一层水雾,虽然和赵冠侯发生这种关系,是她曾经想过很久的。但是这种方式,却与她的愿望相左。没有婚礼,没有祝福,没有教堂与宣誓,绑架,束缚,最后就是单方面的夺取。一度,她的记忆发生了混乱,以为自己依旧是在当初那个中国破旧的寺庙,压在自己身上那个,是那些绑匪里的一员。救赎并未降临,自己终归还是堕落了。
直到心满意足的男子,躺在她身边说着情话时,她混乱的思绪才渐渐调整过来。当初的拯救者,变成了今天的施暴者,曾经的暴徒想做没能做到的事,由他来完成。自己一直当做守护骑士的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她知道,自己被骗了。山东普鲁士合作虽然是由上层决定,但是过程中积极奔走牵线的人却是自己。从整个考察队被绑架开始,她就知道,赵冠侯出卖了普鲁士。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底是因为爱,还是单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支配权?她想不明白,也不准备去考虑。总之,自己是祖国的罪人,害了父亲,害了所有人。
由于恢复行动能力之后,汉娜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朝赵冠侯扑上去拼命,所以她就被牢牢的束缚在这处秘密监狱,身边还多了一个人小心大的恶女守卫。赵冠侯最近非常忙碌,偶尔会来,与汉娜温存,事后会向她说明现在青岛的情况,普鲁士在山东侨民的情况等等。
汉娜恍惚间觉得,自己成了某个传说里,帝王的后妃。对于外界的情况一无所知,只在自己的宫殿里,等待君王的到来。
为了防止她自伤或是伤人,身上只穿了丝制裙服,整体透明,里面根本藏不了东西,但是这样的衣服,也能见人?赵冠侯不在时,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小丫头加在自己身上的暴力,却比之监狱的酷刑也好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