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喊……是我……我警告你,不许太用力……否则我可打你。”凤喜见被叫破了行藏,声音低的好象蚊子叫。
“你犯的什么病?怎么一句话不说,就睡我床上了,长能耐了,学会爬床了,这可不怪我啊。”赵冠侯边说,边在她胸前摸了一把,后者的身子像触电似的抖动了一下,腿合的紧紧的,胳膊动了下,但强行忍住一拳打过去的冲动。
赵冠侯叹口气道:“我还当是你自己熬不住想要呢。你既然不愿意,又何必这样,算了,你家老爷还不至于硬上一个做饭的,穿上衣服滚蛋。不愿意陪床,就别这撩我。现在咱两这样子,擦枪走火,先把你吃了也不怪我。”
“少废话……我……我是自愿的。”凤喜哼唧了半天,终于说出了这句话,黑夜里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感觉着她的手主动的开始撩拨。动作虽然既生涩又笨拙,但显然是类似投名状,表示着自己的决心。
“我这次出来,夫人本就跟我说过,让我……做通房……这样,我就可以更方便的伺候你们……孙美瑶说的对,与其你在外头找女人,还不如找自己家的女人……干净。你……你是不是男人,还需要我教你么?”
赵冠侯对凤喜没什么感情,但是被玉美人撩拨起来的火,加上吃了一堆温补的东西以及那些关东烧作祟,确实很想要找个女人。
他并不介意偷吃一两个自己家的丫头,但凤喜是苏寒芝身边的心腹人,若是弄到寻死觅活,回去没法交代。此时听她自己承认自愿,他也用不着再客气,想来是寒芝跟大户人家学的手段,想要笼住丈夫的心,就主动帮丈夫纳一房妾,或是把自己的丫鬟舍出去。这样既是个自己的心腹,且又不至于和主人争宠。
可是既然凤喜主动,加上那些补物作怪,让他内火升腾,这下如何还能客气。“我是不是男人,你一会就知道了。”说完这话,便自低头在凤喜的脸上亲着,一番调弄之后,就开始攻城拔寨,挥师寇关。
凤喜不敢反抗,拼命的将两只手抓住床头,生怕下意识的一拳打过去,直到对方登堂入室之际,床头的木扶手都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险些被她捏断。黑暗里,只能听到她轻声的哀求“轻一点……我明天还要早起。”
风烈花残。在极度的痛苦之中,凤喜的眼泪已经在脸上流淌成河。脑海里浮现的,是曾经订婚的丈夫,那个老实本分的后生,铁虎。
他和自己算是青梅竹马,小时候,自己就答应过要做他的新娘子,可是这回,没指望了。她又想起自己的兄长,以及那个夜晚,那场杀戮与劫掠。随着身上男人的侵入,欠夫人的,自己都还清了。
等到金鸡报晓,一晚未眠的凤喜擦去眼边的泪水,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准备下地,却不想,睡在一旁的赵冠侯忽然睁开了眼睛“哪去?乖乖躺好,今天做饭不用你了。以后你的月钱涨二两,算是大丫头,如果你愿意,就做个姨太太。你喜欢什么东西跟我说,我送你。衣服、首饰、香水什么都行,不要怕花钱。昨天晚上的事……我也有责任,但是主因在你,不穿衣服躺在这,还说你是自愿的,我怎么忍的住。”
“我……我不当姨太太。”凤喜摇摇头“我只是夫人的丫头。跟你有这事,也是受夫人的命令,你别自做多情,我是不会喜欢你的。你能多来看看夫人,就算对得起我。昨天晚上的事,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不会讹你。”
“你不喜欢我,我能感觉出来,而且我也知道,你不是个随便的女人。我就不明白了,那你为什么要陪我?”
凤喜沉默了一阵“我爹不是我亲爹。我的亲爹被马贼杀了,娘也死了。后来的爹,是当年守圆明园的技勇太监,有满身功夫。洋鬼子烧园子,技勇太监都死了,他死里得活,跑到了山东,身上带的,就是一本宫里的菜谱。他看我们兄妹成了孤儿,可怜我们,给我们当爹,养活我们,又教功夫。爹对我们只有一个要求,不能去当强盗,可是这个世道不当强盗,很难活下去。爹虽然有功夫,日子也过的很惨,我二姐比我漂亮的多,去给人当丫头,结果被少爷看上,下了药,再后来就投了井。我大哥到津门找出路,后来……还是当了强盗。”
她强咬着牙,将雪夜那一晚的情形做了说明,眼睛看着赵冠侯,等着对方大发雷霆,甚至劈手就打。如果能打死自己,自己倒是也解脱了。可是赵冠侯并没有动怒,只是冷静的问着“寒芝知道这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