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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弟弟突遭袭击,向巢思维呆滞了。
政变,他想道,这一定是场蓄谋已久的政变,赵无恤和南子等人让他们进入宋宫,就是存了一网打尽的心思。弟弟只是第一个遭殃的,接下来就是自己,就是整个向氏,甚至,甚至还有吴国太子,也要交待在这……
对了,吴国太子!任赵无恤和南子再胆大,唯有夫差是他们不敢动的人,一念想通,向巢立刻跪地膝行,抱住了夫差的大腿:“太子,救我!”
也不理会抱着他大腿拼命摇晃的向巢,望着团团围过来,将吴国人包围在中间的宋宫甲士,还有那个杀人凶手,夫差面沉如水:“汝等意欲何为?”
“二三子稍安勿躁……太子不要误会,只是宋人自己的一项传统罢了,吾等外国宾客还是不要搀和的好。”
策划了一切的赵无恤却笑吟吟地站到了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位置上,要知道前一刻,他才刚被向魋指摘为和南子做了苟且之事的情夫。
“传统?”
“没错,这是大巫在替鬼神执法,哪怕是宋公,亦无从干涉!”
果然,在上面的南子却拉着小国君朝下方行了一个重礼:“南子见过大巫。”
没错,给了向魋重重一击,让他闭嘴的正是前些日子在宋公出殡上出现,吟诵《招魂》的宋国的大巫。她方才如同一匹矫捷的黑豹,现如今却静若处子,拄杖立于不知人事的向魋面前,随即突然倒地抽搐,再站立起来时,她那狂乱的眼神渐渐化作清明。
沙哑却带着几分神性的声音响起:“不要听信学舌鸟的妄言,南子是处子之身,这是我亲自检查过的……”
“这不可能!”
向巢十分不解,向魋曾偷偷告诉他此事,而且赌咒发誓,两年前赵无恤的确和南子共度一夜,此事连赵无恤也当众承认了啊!
一个是血气方刚的青年,一个是闺怨怀春的欲女,怎可能什么都没做?
“右师……”赵无恤笑容坦荡无邪:“难道你没听说过鲁国的柳下惠么?坐怀而不乱是一个君子的必备操行,我又岂能让柳下氏专美于前?切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