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荆二陷在内宫的十丈软红之中不可自拔,大秦朝廷更像是没了头的苍蝇。底层的保甲制度更是崩坏,如果是在商鞅时代。除了溜进皇宫的谕吉和方姑姑,他们这些躲在乡下的家伙,人头早就挂在城墙上等风干。
“好,好!只要是好汉,公子都会有重用。小庞,他们的身家都清楚么?这是给宫里办差,可不能出半点岔子。”谕吉一语双关的说着,眼睛看向谦恭的小庞。
“没问题!小人敢拿脑袋担保!”小庞挤了挤眼睛,便俯身施礼。演戏,自然要演全套。虽然熟的不能再熟,但小庞还是敬业的玩着角色扮演。
“嗯!没问题就好,这一次去西北运酒水。你们一定要小心,事情成了夫人和公子都会有赏赐,这是令牌。咸阳宫的牌子,没人敢拦你们。”谕吉随手丢给小庞一块黑漆木牌,上面镂空刻着上了红漆的篆字。
如果云家的仆役没有被抓去那么多,自然用不上咸阳城里的这些城狐社鼠。可现在,云家在咸阳的势力星散。被抓的抓,躲起来的躲起来。只能用这些人,反正想着攀附权贵的家伙有的是。
“诺!小人一定会去平凉,将大人所用的酒水押解回来。”小庞一躬身,便带着数十条满身纹身的精壮汉子下了去。这一次说是去平凉贩卖酒水,但实际上是向云玥禀报咸阳城里的状况,还有得到云玥进一步的指示。
云家被抄了,留在咸阳的信鸽损失惨重。而且,平凉的信鸽也不能飞到咸阳来。一旦落下,所有的指示只能便宜了廷尉署。尽管四个阿拉伯数字组成的密码他们还没有办法,但小庞和谕吉他们也是接不到咸阳指示的。
现在谕吉有了身份,小庞也有了新的身份。一切问题迎刃而解,他们甚至可以光明正大的手持咸阳宫大监颁发的令牌,出没于平凉和咸阳之间。当然,打的旗号就是给荆二弄那种非常好喝,而且对男人有极大好处的酒。现在荆二每天都需要喝那东西,需求量不是一般的大。永巷令求了谕吉八回了,跟本不问谕吉是怎么弄来的酒,只要能弄来就成。
小庞笑吟吟的出了厅堂,对着那些花胳膊的大汉笑道:“弟兄们,现在全咸阳都没有了云家的酒。老子求了宫里的大监给了这个差事,今后的银钱定然会滚滚而来。
不过跟老子走西北地有个条件,一切必需听老子的。不然,现在回家没人拦着你。如果路上有人敢不听……!”
“老子就拗断他的脖子!”队伍里最高大威猛的家伙一声断喝,很像猛虎的咆哮。这兄弟叫做白老虎,是城北一代白虎帮的扛把子。听说有这么一个发财的门路,已经向小庞宣誓效忠八回了。
“好,安顿一下家小。明日一早出发,将老子给的衣服都穿戴好。咱们是给宫里办事,可不能穿得吊儿郎当的。”小庞一声吩咐,那些大汉便星散而去。每个人都很兴奋,全咸阳城都没有蒸酒卖。如果此时自己能够弄到,这里面会有多大的利益,他们清楚得劲。
第67章 杀红眼睛的王翦
燕京城里冒着滚滚浓烟,一支烟柱直冲云霄。城墙下面堆积着如山的尸体,看服饰就知道这里有燕人也有秦人。燕人是被秦人驱赶着填平壕沟,还有凿城墙的农夫,甚至还有农妇。
王贲差一点殒命当场,让王翦使出了阴毒的手段。秦军驱赶着燕国平民去填平那道又宽又深的护城河,甚至有时候被射死的燕人被直接扔进去填坑。他们的尸体,远比辛辛苦苦背去的那一袋子土要占的空间大。至于死多少人,王翦不管只要死的不是秦人就好。燕人死多少,不在他的计算之中。
在望远镜里,王翦看到流着泪长大着嘴的燕军用弩箭射杀着自己的同胞。他们一定是在呐喊,或者是嚎啕大哭。被迫帮助攻城的人,有些是他们的朋友,有些则是他们的亲人。亲手射杀他们的滋味儿一定不好受,不过这些燕人不死那就只有牺牲大秦军卒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