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端详着蛋糕中间,那丑得不要不要的菊花(实际上是莲花)。再看看七扭八歪的波浪,少司命用手指头揩了一点放在嘴里吸吮。云玥看得呆了,竟然忘记了将怀里的叉子递给这个超级爱吃奶油蛋糕的美少女。
清晨悠扬的钟声唤醒了咸阳城,晨曦朦胧的出现在天边。大秦的士大夫与将军们早早等候在咸阳宫的门口,今天是大朝会的日子,现在朝局波谲云诡需要从每一次朝会中分析出端倪来。
王陵面沉似水,这段时间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而且还都不能说出去,必须秘密的调兵遣将应付即将到来的恶战。吕不韦闭目养神,好像昨晚废了很多精神。这不奇怪,他恋爱了。确切的说应该是单相思,事实上吕相自始至终都很喜欢秦清,只不过秦清不给他任何机会罢了。
不给自己机会也就算了,居然让云玥那个小王八蛋尝了鲜。不就是比自己小个二三十岁么,老子也不是没年青过。现在老子贵为仲父,在大秦一言九鼎大王都让着自己几分。就不信,干不倒那个在平凉吃风喝烟,苦巴巴熬着的云玥。终有一天,这美人儿会投进自己的怀抱。
不过,理想分丰满现实跟骨干。昨天晚上,吕不韦亲自去秦清的府邸探望病中的秦清,却没想到吃了一个结结实实的闭门羹。看门的居然说主家不再,都病了还能满世界溜达?联想到昨天那位情敌来到了咸阳,吕不韦的醋火就像浇了火油的酒精一样,剧烈燃烧起来。
王陵在望天,吕不韦在生闷气。整个咸阳宫外的气氛压抑至极,一个小内侍从宫门的角落里钻了出来,走到吕不韦面前一躬道:“启禀相邦大人,大王今天要在承明殿接见远道而来的云侯,今天的大朝会改在明天。”
“什么?”吕不韦猛得睁开眼睛,狼一样的眼神看得小内侍打了一个哆嗦。
“知道了!”到底是大秦仲父,没理由跟一个小内侍过不去。冷冷的回答一句,便对着一位属官吩咐一声,自己则一声不吭的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为了见一位封侯,居然将大朝会延期。这在大秦历史上十分罕见,等候在咸阳宫前的士大夫们顿时炸了锅。场面热闹的好像钻进了十万只苍蝇,“嗡嗡”声不绝于耳。老王陵奸诈的笑了笑,看起来他的问题即将解决。心情大好的王陵钻进了马车,一将一相相续离去,咸阳宫前的百官自然也就跟着离去。不多时,巍峨壮丽的咸阳宫又恢复了宁静。
火红的太阳从地平线上钻出来的一刹那,万丈霞光便洒落在天地之间。数千铁甲骑兵披着朝霞,护卫着几辆马车来到了咸阳城门。等候在城门前的,是虎贲中郎将蒙武。看都不用看,就命令属下禁军开关放行。云家铁甲独一无二别无分号,能有这样一对铁甲骑兵的也只有云家。想必,中间那几辆马车里肯定有一辆坐着云侯爷。
朦胧中醒来的咸阳人猛然发现整条朱雀大街居然戒严了,禁军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巡街的差役不断用鞭子教训那些探头探脑的家伙,见惯了大场面的咸阳人交头接耳,不知道来了什么样的大人物需要如此礼数。就算是先王过世的时候,东方六国的诸侯王亲自到来,似乎也没有这个场面。
进城的是数千穿着黝黑盔甲,脸上带着狰狞面甲的骑兵。他们端坐在马上,人如松马如龙。碗口大的马蹄子踢踏在青石地面上,发出“咔哒”“咔哒”的马蹄声,间或还会迸出一点点火星儿。
“是云侯的铁甲骑兵,是云侯回来了!是云侯回来了!”一个老人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说着老汉就拉着小孙子在道边恭恭敬敬的施礼。
“是我大秦的百战名将云侯回来了,我就知道云侯不会放任东胡狗子在西北胡为。”又一个长条脸的汉子惊喜地说道。从自己的包子摊前跑出来,俯身便拜。
接着又有十几个人,对着不断行进的马队施礼。一个个都是满脸激动,态度虔诚得好像在朝圣。
从众心理是作用是无穷的,一个人这样做会被称为傻逼。两个人这样做会被称作搏出位,可三个人五个人十个人一百人两百人三百人……!当无数人这样做的时候,鹤立鸡群者就会感觉自己才是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