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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脑子才有病!老子这是当年受过伤,屋子里有酒肉。搬出来,就着这太阳咱喝一口。你也击筑一曲,给哥哥我佐酒。”

“你就饶了我吧,冻死狗的天在院子里喝酒。还让我击筑,看看这手都伸不直。咱们屋里头去吧!”

“不去,屋里太黑。”

“荆大哥,高兄。哈哈哈,今天运气好来的路上打死一条狗。一会儿用凉水拔了,咱们兄弟围炉吃狗肉。”两人正在说,篱笆院门一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便走了进来,这少年生得不算高大。面貌却异常凶恶,满脸都是横丝肉。一双小眼睛只能看见眼仁,看不见眼白,跟海里的鲨鱼非常像。

“哈哈哈,舞阳!是不是又偷了谁家的狗,大老远就闻到你这恶狗有贼腥味。”高渐离看着秦舞阳手中拎着的一条死狗笑道。

“真的是路上撞见的,这畜生要咬我。被我打杀了,本想寻那主人家晦气。却不想那主家乖巧,献上一包虾干,秦爷便饶了他。”高渐离这才发现,秦舞阳的胸口鼓鼓囊囊,却不知是揣了一包虾干。他最喜欢海鲜,听到虾干二字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

“还有狗敢咬你?十三岁杀人立威,人都不敢靠近你,何况一条畜生。也不知道那主人家哪里得罪了你,又被你勒索了不少钱财吧。”荆大忽然睁开闭着的眼睛。这秦舞阳少年任性行事随心,自从十三岁上杀了一个恶棍,从此在这燕京城里算是出了名。只有他欺负人,没人敢欺负他。隐然成为了新一代的恶棍代表。

“哈哈哈,还是荆家哥哥知道我。”秦舞阳边说便将虾干塞进高渐离手里,将手中的狗挂在树上便开始剥皮。

剥了皮的狗用冰冷的雪水拔一下,大块大块的切了下锅。配上高渐离搞来的辣椒,还没出锅那喷香的气味便溢满了整间屋子。

窗子上抹了半尺厚的泥灰,现在还开启不得。屋子里只有火光,三个家伙围着火炉。喝酒谈笑,高渐离不时还会击筑一曲。不过对这两个粗豪的家伙来说,犹如牛嚼牡丹。让高渐离大为失落!

“好!”正在高渐离大骂两个人不懂艺术的一手,一声叫好声从屋外响起。高渐离正在诧异,却发觉荆大与秦舞阳已经将剑操在了手里。

门口被一个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光,因为逆光这具身躯显得异常高大且看不清楚面貌。很快,进来了几个人。将原本还算宽敞的屋子,挤得满满当当。

秦舞阳显得有些紧张,攥着剑柄的手已经发白。而荆大却沉静下来,端起酒碗喝了一口浑酒,便去捞锅里的狗肉。

“见到太子殿下,还不施礼!”一个虬须大汉高声叫嚷。借着火光,高渐离看清楚了那大汉的脸,面貌十分凶恶,但比起秦舞阳来还不够看。

“当啷!”秦舞阳手中的剑掉落在地上,而高渐离与荆大却丝毫不动。燕国太子丹,对于这个名字他们并不陌生。为了营救被扣为人质的太子丹,他们哥仨甚至还去过一次咸阳。

“无妨!”太子丹摆了摆手,随即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