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人流很快占领谷口,接着左军校尉的骑兵便冲了出来。朱亥昨夜与郅枭喝多了酒,仍然高卧不起,当然任何人喝了扁鹊的醉仙散都会高卧不起。
“将军……将军……!”任凭亲兵怎么推搡,朱亥还是昏迷不醒。外面喊杀声越来越近,亲兵无可奈何之下舀了一瓢冷水,便浇在了朱亥的脑袋上。
朱亥一个激灵便从卧榻上蹦起来,甩了甩头上的水珠,一脚便将亲兵踢飞了出去。敢搅闹朱亥爷爷睡觉,活腻歪了。
“将军,郅枭反叛,将咱们在山崖上的人都扔了下去。现在秦军杀过来了。”亲兵打了一个滚,带着哭腔说道。
“什么……!”
上万秦军好像洪水一般冲出了谷口,胆敢阻挡的魏军好像沙子堆成的堤坝一样,顷刻间便被冲了个干净。朱亥出了营寨立刻便傻了眼,魏军正被秦军骑兵打猎一样的射杀。
“好你个郅枭!”朱亥愤怒的吼声响彻山谷,操起击杀过晋鄙那只四十斤重的铁锤便迎着义渠铁骑冲了过去。
左军校尉见到敌方大将,顿时来了兴致。前天被魏军打得惨败而逃,今天说什么也要找回这个场子。绝对不能让云侯,看低了义渠骑兵。双腿蹬住马镫,摘下强弓迎面便射了过去。
四十斤的大铁锤刚刚击碎了一个秦军的脑袋,带着劲风飞来的羽箭便钉进了大腿。朱亥将大铁锤放下,伸手将箭矢薅了下来。锋利的倒刺将伤口挣得有原先两个那么大。一股鲜血“滋”的一声便飚飞出来。
“咔嚓”一声将箭矢折断,朱亥劈手便夺过了一名秦军的盾牌。接着一拳便将他的脑袋轰碎,抬眼看见了左军校尉,拎起巨锤便冲了过去。
左军校尉赶忙抽出箭矢又射了一箭,“哚”箭矢钉在盾牌上。再射,又被盾牌挡下。腿上的伤并没有迟滞朱亥的速度,九尺高的壮汉,跑起来快若奔马。连射了四五箭都被朱亥挡下,左军校尉刚刚抽出佩剑,朱亥便来到近前。
迎头一锤子,左军校尉胯下战马哀鸣一声便倒在了地上。巨大的力量居然一下便将马头敲碎,马眼睛被挤了出来耷拉在眼眶上。
左军校尉被死马压住一条腿,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眼见朱亥一步步的走过来,好像死神一样迫近却没有丝毫办法。巨锤高高扬起,下一秒左军校尉便会被打碎脑袋成为一具无头尸体。
巨锤掉落在左军校尉脑袋边上,朱亥瞪大了眼睛。看着从胸口穿出的长矛,黑影一闪又是一根长矛飞了过来。朱亥的胸膛再次被洞穿,染满鲜血的矛尖儿挂着碎肉。
朱亥的嘴里留着涎水,一口口鲜血滴滴答答淌在地上。转过头来,见到的是郅枭狰狞的面孔。
“昨晚还在喝酒,今天背后捅刀子。郅枭……你……好!”朱亥伸出巨爪,一把薅住呆在当场的郅枭。大手卡住郅枭的咽喉,任凭长矛一下下捅进肚子而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