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还有没有立刻见效一下的方子,嬴渠梁不胜感激。”
“呃……老夫行针试试!”说着扁鹊便打开随身木匣子,从里面拿出银针。
下针非常轻柔,嬴渠梁甚至感觉不到银针刺穿了他的皮肤。正在感叹扁鹊先生好医术,想着恭维两句扁鹊先说话了。“参军大人,此次大胜儿郎们虽然斩获甚多,但阵亡儿郎只有一级功勋未免薄了些。那些伤残士卒也很可怜,老朽斗胆参军大人能不能……多报些首级。至于人头,只要大人肯答应。杀才们总是有办法的!”
“不行!”
“啊……!”嬴渠梁几乎下意识的反对,挖自家墙角的事情怎么能干?谎报军功,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对于挖墙脚的人,庄襄王一概不含糊,亲戚也不行。可还没等话音落地,一声惨叫便伴随而来。
“哎呀!老夫手重了些还请参军大人恕罪!待老夫换一枚金针!”
嬴渠梁吓得面无人色,他娘的这玩意叫金针?这是给人扎的?给牛扎都有富裕。
“先生,一切好商量……”
云玥懵懵懂懂中,军功忽然变成了上万级。至于多出来的人头,根本不用云玥操心,杀才们总有杀才们的办法。只是为何一向刻板的嬴渠梁转了性子,居然默认了杀人们冒领军功,还在文书上签字画押?
匈奴贵族尸体找不到,但那两面金牌牌还是有用的。至少也说明干掉了匈奴大人物,人头嘛!天知道牌牌是那具尸体上卸下来的,不过也难不倒杀才们。两颗据说是匈奴王子的人头被硝制得非常好,嬴渠梁大人亲自签字画押证明难道还有假?
人头被装在两个精美的盒子里,五十名骑兵便带着人头飞奔回咸阳。头盔上的红色翎羽在清晨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平凉大捷!阵斩万骑,阵斩万骑啊!”信使们还没离开平凉就扯着脖子大汉,义渠君听见差点儿没背过气去。这小子显摆的速度不慢啊,只是他娘的军功怎么变成万余了。大战之时自己就在旁边观瞧,匈奴人连狗都算上也没有死上一万之数啊。
“君上……!”猎犬一般忠诚的中军校尉试图说些什么,却被义渠君摆手制止。
“败军之将说什么都是多余,战场上功勋都是真刀真枪挣来的。能帮着咱们遮掩昨夜之事已然是难得,传令拔营。咱们去追那些该死的匈奴人,把场子找回来。”
义渠君咬着后槽牙说道,作为大秦王族。他从未感觉到如此狼狈,需要一个后生晚辈来为自己隐瞒战败耻辱。要让匈奴人付出代价,血的耻辱只能用血来洗刷。这一刻,义渠君准备让匈奴人血流成河。
“大秦又要多一位百战名将了!”屠嘉还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自从昨天晚上穿着单衣雪夜逃亡之后,他就是这副死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