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大人,是我敖沧海!”木乃伊说话了,还是那种憨厚种带着欠揍的语调。
云玥抡起拳头想打,却不知道如何下手。这货伤得很重,浑身上下如此的烧伤。能够活下来简直就是一个奇迹,看起来这年月人体没有被病毒侵袭过。吃下几粒头孢,便没有发生感染还保住了性命。
“你吓死我了,人吓人吓死人你不知道啊!以后我发呆的时候,不要打搅我。发个呆我容易么。”云玥无奈的放下手,示意敖沧海坐到地塌上。
敖沧海的屁股烧伤了一半,这货只能在人搀扶下侧着身子坐下。半个屁股着地的样子颇为滑稽,但从他痛苦的申银中可以听出来。烧伤还是带给了他巨大痛苦。
敖沧海一挥手,搀扶着他的两名军士便出去。老姜守在门口,看似悠闲的样子。铁塔在无聊的拨弄着弓弦,可手上却搭着一支箭矢。
“校尉大人亲赴燕国,为我骑哨百余弟兄报此大仇。我敖沧海代死去的弟兄,谢过校尉大人。今后但凡有用得着我敖沧海的地方,水里来火里去但凭吩咐!”说完,一弯腰便要叩拜下去。
云玥赶忙拦住,这货的腿上伤得颇重。万一这一拜弄破了皮就不好了,云玥做菜时受伤被烫了一个泡都疼得要命,更何况这货的腿都差一点被烧糊了。
“你身上有伤行这么重的大礼做什么,你们都是我的弟兄。被人欺负了当然要找回场子,只是此事不宜宣扬。你知道就可以,千万不要和别人说起。”云玥无奈的承认,暗自责怪老姜大嘴巴。廉颇的耳朵很长,被他听去了便不好。
从自己带着燕家姐妹刚回来,廉颇就来抓人的事情看来。廉颇在自己营中颇有耳目,只是不知道这个耳目是谁罢了。想到这里,云玥便扶着敖沧海做好道:“此事不但关系到我全家生死,更关系到这一营兄弟的生死。廉颇在营中有奸细,你给我找出来。不然,有这奸细作祟迟早我们大家都玩完。”
“校尉大人,属下此次正是为了此次而来。属下想,此奸细定是车哨哨长车武。车武此人一向受古将军看中,在您来之前,他一直是校尉的最热门人选。很显然,您的到来让他失去了此次晋升的机会。前些时他随着廉大将军出征,此时已然回营规建。现在咱们营中,除了褚大勇的步哨。也只有他的车哨最为齐整,十二辆重装战车人马皆齐备。”
没有敖沧海提醒,云玥差一点便忘记了自己还有这么个手下。前锋营由于要冲锋陷阵,可谓配备最齐整的营伍之一。步车骑卒样样不缺,尤其是重装战车用于冲锋,可谓无往不利绝对是步兵的噩梦。这年月,重装战车的冲击力比起那些没有马镫的骑兵,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廉颇因为要和宁辛拼命,便临时将重装战车这一哨调走。是以,云玥从来没有见过这位车哨的哨长车武。照这么一分析,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老姜!”云玥唤来老姜,查细作这样的事情。最好还是让老姜这样的老兵油子来办,这货最近开赌档赢了不少钱。好多军中士卒都欠他的赌债,那些彪悍异常的老兵都成为了他的金牌打手。他们在营中,好像黑!社会一般的存在。
“校尉大人!”一只独眼被烛火映照着,眼中好像有一团火焰的跳动。
“盯紧车哨哨长车武这个人,若是他向大将军禀报什么。拿下报信的家伙,然后禀报我。”
“喏!校尉大人,若真是车武吃里扒外。他绝对看不到明早的太阳。”这货可比云玥心狠手辣多了,那个送信的家伙落到他的手中,定然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