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导医馆用盐水给伤兵擦拭伤口,前锋左营用顿时哀嚎声一片。惨叫的声音传出十里,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改成杀猪场。
“说说吧!怎么回事,你们究竟是怎样遭到了敌军的伏击。敖哨长是多年的老军伍,不会如此轻易中了对手的埋伏。”忙活了整整一天,云玥终于有机会坐下来。面前站着尚属完整的几名老卒,都是血火里滚过来的汉子,此刻见惯了生死的脸上却带着悲泣之色。
“校尉大人明鉴!我等奉命调离左营重新统治,归属丘福将军麾下。丘福将军急于立功。每日催促大军不停追击。在追击的路上我们的队伍跑的最快,也追远斩获也最为丰厚。
敖哨长禀报说我军过于突出,易遭燕军埋伏。丘将军却说敖哨长畏敌怯战,还要对敖哨长杖责。幸亏往日相熟的军中袍泽保了下来,但丘将军令我等在最前面追击燕军。
七日前,我等追到落日峡。忽然遭到燕军的伏击,他们以大火封锁我军退路。峡谷两侧箭矢如雨,顷刻间我军伤亡惨重。
敖哨长无奈,只能带着我们往火里冲。沿途好多弟兄都中箭落马,也有马惊了被颠下马背活活烧死的。总之……总之是凄惨无比!敖哨长伤得只剩下半条命,却被丘将军说成轻敌冒进。也没有安排人护送,便令我等回营地里安置。
小人们深知敖将军若是耽误下去必然会没命,是以带着敖哨长连夜回来。求校尉大人医治,校尉大人您可要给死去的弟兄们做主啊!”
几名老卒越说越悲泣,说到最后杀人不眨眼的汉子居然泪雨磅礴,哭得好像月子里的娃娃。
云玥恨得牙根直咬,丘福那老b养。整不了自己,便下手整自己的部下。一百二十多人,完整回来的只有二十几个。剩下的不是缺胳膊短腿,便是烫伤严重只剩下半条命。敖沧海更是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来,这些都是刚刚信任自己的手下。遭到如此毒手,云玥立刻便怒了。
可怒归怒,云玥一时半会儿也不能拿丘福怎样。这老王八蛋是廉颇手下红人,去廉颇那里打官司。老廉颇肯定会和稀泥,此事最终只会不了了之。身为天朝子民,云玥太知道官官相护的个怎么回事儿。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一条完全不适合云玥。别说十年,十分钟云玥都嫌长。
“校尉大人,您要去燕军哪里?”老姜听了云玥的主意。几乎将眼睛瞪出来,他很想知道这位校尉大人胆子是什么做的,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容量。如此胆大包天的想法,他是怎么想出来的。
“敖沧海他们跟着我才吃了这么大的亏,近百名兄弟的性命就毁在那个老王八蛋手里。这口气我怎么也咽不下去,他娘的老子这次就是要做了个b养。”
面对咬牙切齿的云玥,老姜一阵的迷糊。什么做了,什么b养。虽然没听明白,但也知道不是好话。看起来这位丘福将军是得罪校尉大人得罪苦了,老姜丝毫不怀疑云玥要是想琢磨一个人。准能将那人琢磨进阎王殿里面去,而且保证死的凄惨无比。
“校尉大人打算如何去做,只要您吩咐小人这把老骨头便豁出去了。”老姜早已经将自己的余生和云玥联系在一起,若是云玥出事再找这样的老板也不好找。
“公然带着人杀丘福,我们没那么多兵力也承担不起那样的后果。丘福那老王八蛋是廉颇心腹,听说还几次救过廉颇的性命。若是被他知道咱们干掉了丘福,这老家伙必然不会与我们善罢甘休。我一大家子人可都在邯郸,冒不起这个险。为今之计只有去找阉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