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萧干则需要将军士赶回军营,同时想法子弄明白怨军去向,还有要乘此机会调整防备,特别是强化北面长城一带的防线。
他们都忙得不可开交,耶律淳虽然闲些,却也面临着头疼的问题,他身体不适,昨夜又受到惊吓,因此在得知情形尚可后,便补了一觉。
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当下午耶律淳醒来时,却见萧干与耶律大石都是匆匆赶到,面色古怪地坐在他的榻前。
“怎么了,怎么了,莫非是金人打来了?”耶律淳一惊。
二人齐齐摇头,目光复杂。
“那么……可是陛下那里出了什么事情?”犹豫了一下,耶律淳问道。
这是他们三人都有意回避的问题,在某种程度上他们达成了默契,耶律延禧存在还不如不存在,若是昨夜怨军将耶律延禧除掉,那是再符合他们心意不过的事情了。
“昨夜怨军确实突袭行宫,但是,陛下不在。”
“哦……”耶律淳有些失望,但旋即瞪大了眼睛:“陛下不在,这是什么意思?”
“陛下行宫中,空无一人,陛下将他的亲信全都带走……他跑了!”
耶律大石说到这,简直有些哭笑不得。
有谁会想到,耶律延禧这几天啥事不管,其实就是在策划一场金蝉脱壳的好戏呢!
他们有意懈怠了对耶律延禧的保护,而且耶律延禧还带有忠于他的皮室亲军,却不曾想,这支部队与耶律延禧一起,就在昨夜的大乱中消失了!
偏偏他们故意不去行宫中,因此无人发觉此事,那些闯入行宫的怨军士兵,大约也是在发觉扑空后大惊,所以只顾逃走,甚至连在行宫纵火之事都没有做。
“有……有何发现?”
耶律淳觉得头昏眼花,刚才休息缓过的劲儿,似乎又不够用了,他有些吃力,示意使女端水来,喝了一口后问道。
“没有,陛下既未留下一字一纸,便消失了,不过……倒是听说,他们是昨夜乱起时自东门离开的。”耶律大石说到这,苦笑了一下:“他去武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