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董长青!”
“董如柏,他是内舍生,我认得,我与他同过学!”
“还敢说不是太学生!”
周围的声音响成一片,万保愕然。
然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什么错误。
董长青原本是太学生,他离开太学的事情,可没有闹得人尽皆知。而且就算他已经从太学辞学,可曾经是太学生,在这里怎么会没有同学故旧,那些同学故旧这几年里,怎么会没有与他有往来,如今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他被带走?
“指鹿为马之事,今又见矣!”
“休要再和他废话了,让他把人放开,便是公堂之上,也要许人自辩,他将董如柏的嘴堵上,这分明是心中有鬼!”
原本见万保直接将董长青拖来,陈东还稍有犹豫的,可听得身后众太学生的鼓噪,他心中顿时明白,自己也已经到了骑虎难下的地步了。
若只因为万保一句话,他就此退缩,虎头蛇尾,则必为众人所笑,想要如同陈朝老一般名动天下,成为太学生领袖,再无可能。
因此,他一指万保:“将董如柏堵着嘴的布取出来,你说他是贼人奸党,总得许他自辩,若你不许,那便是诬良为盗,我等如何能容你!”
“对,对,如何能容这贱役在太学中有辱斯文,诬良为盗?”
万保别的都可以做,唯独放开董长青嘴巴的事情,不能做。
现在董长青不能开口,已经闹得这模样了,若董长青能说话了,只要稍一辩白,太学生们就会更加激动!
因此万保心一横,今日之事,休想善了,干脆做就做大些吧!
“朝廷钦案,岂是你这等书虫腐儒可知者,陈东是吧,三息之内速速退开,让出一条道路,否则的话,小心汝等功名不保!”
对太学生来说,“功名不保”四字是极大的威胁,大伙背井离乡,来到京师求学,为的就是一个功名。万保此话说出之后,有人思前想后,就觉得是有些危险,为得一个陌生之人,不知缘由的事件,就得罪皇城司,更有可能得罪皇城司后的郓王,实在不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