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钦犯,不由朝廷决定,由这些狗腿子来决定了么,今日说别人是钦犯,明日说你我是钦犯,那你我如何自辩?”
“与他废话什么,将人救出来,把这些狗腿子擒下,送入开封府,请府尹大人好生追究!”
太学之中,学子多数年轻热血,而且,年轻人好事爱凑热闹,有的时候甚至不需要什么具体的理由,只因为支持不同的球队,或者为不同的青楼名伎捧场,这些学子就会大打出手。
更何况现在!
“谁敢,拔刀!”随着万保的厉喝,皇城司的诸人,都拔出了武器。
雪亮的武器,总算是镇住了场面,但围来的太学生们虽然没有上前,却也没有后退。
双方僵持住了。
就在这时,一个人飞快地跑到太学中的一处屋子。
按照太学的制度,每三十人为一斋,每斋有屋五间、炉亭一室,以为阅读、会议之所。这处屋子,便是一间炉亭,此时天寒,其中烧了煤炉,几个学子正在里面点评书籍。
那人跑到屋前停下,大叫道:“陈少阳,陈少阳!”
围着炉火的一个男子站了起来,他相貌文雅,双眼明亮,微留胡须,回头道:“陈东在此,敬文兄,可有何事?”
被称为敬文的太学生一脸焦急:“不好了,不好了,皇城司的人,闯入太学拿捕学生,既无罪名,亦无公文,我们将他们围住,他们却拔出刀来,眼看就要白刃相加血流成河了!”
原本斯文有礼的陈东,听得这里,双眸一瞪,眼中隐隐精光闪动:“竖子安敢如此!”
他怒气冲冲,就待前去,却被同斋一生拉住:“少阳休去,皇城司的拿人,没有公文,十之八九乃是奉了郓王之命行事!”
“郓王何许人也,某心中大宋只有天子与太子,郓王是什么东西!”
陈东一振衣袖,将那拦住之人挡开,迈步就要出去,还有人想拦他,却也被他这神态惊住,讪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