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为义,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今天我为日本立下了大功,若能与大宋天子结缔,我日本何愁一个区区周铨!我奉法皇密令,还欲与大宋瓜分高丽,只须促成婚事,这个任务,也指日可期!你无非就是嫉妒我,我知道,你一直都嫉妒我,嫉妒我受法皇信赖……”
“叭!”
源为义一巴掌抽了过去,抽得平忠盛眼冒金星,好一会儿回过神来。
“清醒一些了吗,忠盛,你这蠢货,璋子公主真实身份如何,你还不清楚?你要将法皇睡过的女人,送给大宋皇帝为妃子,你认为大宋皇帝会接受这种事情?”
平忠盛本来被他抽得暴怒,但源为义此语,象是一盆冷水,将他浇了个透心凉,好一会儿,才喃喃道:“不会吧……”
“你这蠢货,大马鹿!”
“隔着滔滔大海,大宋皇帝怎么会知道这事情,就算在我们国内,对此事也只是有风言风语,一般人都不知道啊……”
“说你是大马鹿,你就是大马鹿,你在徐州,已经将那个女人许给了周铨,你觉得周铨会不去打听吗,身为东海王,他想知道璋子的事情,有的是人愿意给他解释!”
这一下,平忠盛全身都湿了。
冷汗涔涔,他哆嗦着道:“可是,可是……”
“没有那么多可是,你这蠢货,为什么会说那莳绘画的就是璋子公主,为什么还在那胡说八道,要将她送给宋国皇帝,这一切,都是你这蠢货造成的!”
此时受到巨大冲击的平忠盛,已经清醒许多了,连日的疲倦,都阻挡不了他的恐惧,他此时也开始后悔。
自己当时为何就没有冷静下来,仔细分析这其中的利弊风险呢?
想来想去,唯有一个原因,就是最近休息不好,整个脑子都昏昏沉沉,脑仁子生痛。
“现在该怎么办?”顾不得向源为义问计带来的羞辱感,他抓住源为义的胳膊,哀求道:“为义,我自己最多就是自尽谢罪罢了,但是,但是,如果事情曝露,我们日本,我们国家就要面临一场灭顶之灾!”
“我就不明白,白河法皇怎么偏偏看中了你这样的无能之辈,竟然将出使的重任委托给你,还给你密旨……”源为义哪里想得出办法!
且不说这二位日本使臣坐困愁城,却道在辽国,因为冬天天气寒冷的缘故,耶律延禧将其大帐设在了靠南些的燕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