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伴当、打手,无论是哪一家带来的,原本停了下来,现在顿时又上前动手。
高衙内带的伴当打手也不少,足有二十余人,可对方人更多,两三百号总有,所以无人敢反抗,一瞬间惨叫声响成一片,满地都是人在滚。
打完之后,直接拖了出去,显然真是送医馆去了。好在相国寺边上就有医馆,专治跌打损伤的,所以他们倒不需要带伤受很久的罪。
“周周周世兄……”
高衙内的伴打一被打倒,刘世光和他的这几个部下就显得非常突兀了。他见势不妙,知道高衙内护不住自己,当下涎着脸,便向周铨作揖。
周铨打量了他两眼:“你是谁,少来套近乎!”
刘世光顿时满脸臊红。
这还真不是周铨故意打他脸,周铨原本记人面就不太牢,所谓脸盲症,见多了还好些,这等只见过一遍的人物,他哪里知晓?
而且周铨对这个朝代的历史,也只是知其大略,比如说,岳飞、韩世忠他是知道的,但对所谓“中兴四名将”中的另两位,则并不知晓。否则的话,他就应该识得,这人在历史中也排列中兴四名将之一,只不过同另一位张浚一样,都是内战内行外战外行的凑数角色。
刘光世心中虽然羞恼,面上却半点不敢露出,他连连作揖:“周制置说笑了,前些时日咱们还见过一面,当时小人随家父刘延庆在路上拜见周制置,这些时日,也一直有上贵府递拜帖。”
“哦,我记起了,刘……光世,对不对,看来又是熟人啊……你也是高衙内的走狗?”
这话说得刘光世当真羞愤欲绝。
他却不知,这些时日,周铨已经打听过刘家父子的“赫赫战功”,发现这对父子主要靠的就是溜须拍马、抢夺部下功劳,所以对他们完全没有好感。
周铨此时,已经不再是那种明明厌恶一人,却仍然需要屈己结纳的人了,既然讨厌这父子,就用不着给他们留面子。反正这对父子,一无才二无德,周铨也不准备招揽来。
相反,如果有机会,他很乐意将这对抢功争利贪生怕死的父子踩翻来。
“不……不是,我不是……”
“他就是,方才我们已经脱身,就是被他拦了回来!”宋行风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