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六十一人。”
父子两人的对话,若是外人听到,只怕以为双方身份反了。
周铨听到这,咧嘴笑了笑:“当初请他们来不来,如今倒是拖家带口来了,好吧,我这有件事情要做,你问问他们干不干,若是肯去做,那么自然还是老爹你的老兄弟,我的世叔世伯,可若是不去做……抱歉,请他们哪来哪去,盘缠我出!”
周傥精神一振,自己儿子终于松口,他笑着道:“放心,他们都说了,就是杀人放火的事情也做!”
“杀人放火倒不必,我要他们随我去苏州一趟,去打一个人的脸……”
“苏州?那么远?”
“运河来去,不过七日可到。”
想想也是,周傥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放心,此事没有问题,我的老兄弟,还有他们子侄,别的不敢说,打架是好手……等一下,你去苏州打谁的脸?”
“朱勔!”周铨咧嘴一笑,目光冰冷。
穆琦带回来的消息,派往苏州去接船工的差役,被人打了回来,打人者,正是苏州应奉局的兵卒。
他们还让这些差役带回话来,说是徐州、海州的人,到了苏州,见一回打一回,这次只打脸,下回要打断手脚,免得他们把手脚伸这么长。
这可不是打那些差役,而是打周铨的脸!
换别人还未必会这样做,朱勔这厮在苏州当地头蛇土皇帝当惯了,目空一切,东南一带的太守、刺史,不少都是从他门下出的,可以说,他的话,在苏州就是圣旨。
他的手下觉得他没到徐州、海州来报复周铨,已经是很内敛很能忍了。
“朱勔?”周傥听得愣住了,然后一把将周铨摁住:“别急别急,你说说,为何是朱勔?”
周铨将朱勔截下船工之事告知周傥,周傥眉头顿时拧起:“我在京师之中,就听闻此人甚得官家欢喜……此事难道不可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