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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人闻得此言,呜呜哭泣,只是摇头,却没有别的办法。

周铨默默看着稍远处,那里积压卖不出去的盐堆积如山,他摇了摇头,这些盐中杂质既多,味道也不纯,甚至连颜色,也比不上他惯用的河东畦盐。

“既然畦盐好,何不用畦盐法制盐?”旁边的梁庭芳绞尽脑汁,憋出了一计。

那老人有些失望:“提辖有所不知,畦盐乃池盐,此地是海盐,用不得其法也。”

他们在盐场四处看,自然也落到了某些人的眼中。

魏德彪得报之后,咬牙切齿:“老任头家里还欠俺的债,便敢与外人勾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们去老任头家里催逼,只要莫惹那小狗,为俺出这口恶气!”

在魏德彪看来,今日之事,是他的奇耻大辱。往日里在这盐场附近,他都是称王称霸,即使是在海州城内,除了极少数人他招惹不得外,别的人都是他欺凌的对象。

可今日,那个自称周铨的小儿,不但对他呼来喝去,还指使奴仆抽了他的耳光,让他在海州颜面扫地。

他此时也派人去打听,这周铨究竟是何许人也,竟然摆出一副猛龙过江的模样,如此强行压制他。

只是一时半会,打听消息的人还来不了,因此他只能拿那任家出气。

梁庭芳跟在周铨身后转了几圈,已经觉得无聊了,他笑着向周铨道别:“周公子,我觉得这里没啥有趣的,若是公子没有别的吩咐,我就先告辞了。”

“怎么没有,还有需要你做的事情呢,你惹的麻烦,不扫尾就走?”周铨似笑非笑地道。

“我惹的麻烦?”梁庭芳莫名其妙。

“时间差不多了,任老丈,回你家去,怕是你家那儿,又有麻烦了。”

周铨此话一出,那任老头儿身体一颤,一瘸一拐向着盐户村行去,才走得大半,就看到自己家的屋顶上,一道火焰升了起来。

“啊,啊!”任老头儿惊慌失措,除了大叫,却没有任何办法。

梁庭芳则是怒目圆睁,大步冲了过去,转眼间,就将众人甩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