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安,若你不识相,把你打杀在这里是轻的。”周傥缓缓道。
“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重的?”
“你且在这里等着就是。”周傥道。
向安在来之前,就已经遣人前往徐州报信,而且也派了信使赶往京师,等,他不怕,他真正怕的是自己的儿子出事。
从昨日发生的事情,他猜出自己儿子十之八九是落入到了周傥手中,因此稍稍放软了声调:“交出我儿,我在这里等你又何妨?”
“你儿子老大一个人,谁知道他去了哪儿,你可莫要给本官栽赃,或许他正流连于青楼之中也说不定。”对此,周傥当然是坚决不承认的。
“你到底要如何!”向安额头青筋直跳。
“当然是请你在此协助审案,昨日的案子还没有审完呢。”看得这老匹夫气得全身哆嗦的模样,周傥就满心欢喜。
在得知这老匹夫试图除掉他们父子、吞没利国监新建的水泥窑时,周傥也吓了一跳,因为向安向琮父子此前演得太好,他还以为这对父子变了心性,愿意与他合作呢。
以周傥对自己儿子的了解,如果向家父子真心合作,有什么好处少不得他们一份。但这对父子鼠目寸光,只顾着一点利益便下手,那么周铨的报复也会是极其狠辣——他需要用这对父子的遭遇,真正震慑利国监其于冶主。
双方拉拉扯扯中,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向安无论是发怒,还是放软话哀求,周傥只是油盐不进。
待到快中午时分,衙门的大门被打开,向安回头一看,就看到周铨迈步进来。
“周衙内,我儿呢?”向安再次厉声喝问。
“向老员外怎么在这里,令郎出了点事情,他被歹人绑架,幸亏被我赶上,将之救了下来。”周铨一脸诚恳地道。
他面上的神情如此自然,让向安不禁愣住,甚至产生一丝疑惑,难道自家儿子真的被歹人绑架了?
“哦,对了,我有样东西,正要请老员外一观。”周铨又说道。
他拿出一张纸来,递给了向安。向安看得上面的字迹,正是自家儿子所写,然后再看内容,却是坦承他父子与赵胜一起勾结江洋大盗,试图谋害周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