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周铨将最擅踢球的二十余人都带了出去,到南门外与辽国贵族的队伍踢大场,这里也还是热闹非凡。
“太尉当真是好兴致!”
见童贯在球场边支了座小毡帐,一边饮着马奶酒,一边看着热闹,郑允中酸溜溜地说道。
“郑学士何出此言,如今闲着,若再不寻些消遣,日子可就更难过!这些时日,总是与那些契丹贵人宴饮,他们的肉宴,我都吃腻了……”
童贯也是满嘴牢骚,虽然此行他打探到了一些消息,可是只凭这些消息,想要完成赵佶交待给他的使命,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耶律延禧不见他们,让他们就是想失败而归都是奢望。
“请萧志忠再出手相助?”童贯想了会儿提议道。
“难,此地不是京师,萧志忠未必有那么大的胆子。”
童贯能成为使臣,就是萧志忠伸的手,为此,童贯少说给这厮送了十万贯的财物。
后来为了坑周铨一趟,童贯又奉上了五万贯财物,哪怕童贯家资豪富,骤然间花费这么多,也让他牙疼。
“或者可以换别人,听闻辽主有两大近臣,一个是萧得里底,就是常来的那个萧察哥之父,还有一位是萧奉先,此二人,皆是贪赃之辈,若是能贿赂他们,当不辱使命。”
“萧察哥却是不给你我面子,最好让周铨去办此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终于想出了一个主意,可到最后,他们发觉,要实现这个计策,最关键的人还是周铨,于是两人都觉得有些腻味。
要知道,他们二人可是正副使,整个使团的负责人,周铨在使团中挂了个勾当官的名义,实际上却是万事不管。
而且,要那厮答应此事,只怕还须要拿出好处来。
“童太尉,你算是见过不少人物……有见过这种无赖么?”郑允中问道。
童贯心里暗骂了一声,然后才回应:“无论是西军之中,还是内监之内,都不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