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他、梁师成、杨戬等人,虽然在官家心目中地位稍有高低之分,平日也多次勾心斗角邀功争宠,但轻易不会撕破脸。
所以梁师成就算是帮周铨,这手伸得也不会太长,更不可能全力相助。
“等着吧,没多久,便有是儿灰溜溜回家的消息,或许……他还会再到我府前来,跪于我大门之外!”
若是周铨真跪在童贯大门之外,再献上不逊于雪糖的产业,那么童贯倒可以考虑放他一马。
此时,梁师成府中,梁师成的呼吸有些急促,神情非常激动。
这种感觉,与当初算出雪糖一年收入时很相似。
“果真如此?”他望着端立在自己身前的周铨道。
“是真是假,梁公只须唤人一问即知!东珠之价,皮货之价,还有牛马之价,莫说别处,仅大名府到京师这两京之地,便可日进斗金!”
“可是这等商贾之事,不好做吧?”良久,梁师成冷静下来问道。
周铨一笑:“别人不好做,可若是梁公牵头,却没有什么不好做的。小民对此原是无计可施,但此次出使辽国,倒是可以试一试,若是能成,将梁公的雪糖贩至北国,再从北国换成东珠、皮货、人参、牛马,转手之间,收益翻上数倍,一年有一二次交易,便是数十万贯的获利!”
几十万贯啊!
梁师成会贪,会弄钱,但他花钱也大方,故此总是捉襟见肘,加上太监特有的不安全感,所以对钱,他有着永不满足的欲望。
“你有把握?”咽了口口水之后,梁师成又问道。
“没有十足把握,不过此行辽国,我进行调查之后,便有七八成的把握了!”周铨话语说得很谦逊,但梁师成分明从他的口气中,听出了十成的把握。
仔细想想也确实如此,大宋与辽国之间开榷场,双方每年因榷场获利就不在少数,若是真能如同周铨说的那样,那么他每年从两国转手边贸中赚个几十万贯,有何难事?
在这其中,周铨所求者,无非就是他出使过程来去平安罢了!
“那你以为,须得如何去做?”梁师成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