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瞄了儿子一眼,却看到自家儿子毫不客气地说道:“我的!”
“什么?”周侗有些讶然。
“大伯还记得么,当初我们是约好了,若是我能在你来之前赚得二百贯,你便将这些钱交与我处置。”
周侗点了点头,估算了一下时间,自己离开了三个月,按理说,周铨是赚不得这么多钱。
“莫非……你赚到二百贯了?”
“不只,便是卖冰棍,我也不只赚了二百贯!”周铨得意地道。
这得意其实是装出来的,他眼见了那些强人厉害,早想着巴结周侗,好让自己身边多一个免费的超级保镖。要巴结周侗,身为晚辈最好的办法就是装嫩,用亲情来打动对方了。
“二弟,铨儿所言是真?”
“这个,这个……”
“大伯,休要问我爹,他除了坑儿子之外,啥事都不曾帮我,还几次害我置身险地!”周铨叫道。
周侗浓密的白眉一竖,看周傥更为尴尬,声音便有些严厉:“究竟是怎么回事?”
周傥自家不大好意思,周铨却不管他,当下叭叭叭如同炒豆般,将分开之后的事情说与周侗听。如今他很清楚,贾家要对付他,根本原因还是贾奕与周傥的矛盾,他完全是殃及池鱼。
周铨说的时候,周傥在边上挤眉弄眼,可是周铨只作没有看到。当听得周铨说自己又入了一回开封府大牢,而且被人伏击了两回,其中一次只有跳汴河逃生时,周侗的白眉完全拧在了一起。
他严厉地看着周傥,周傥则垂着头,默然不语。
“早先便与你说过,铨儿是我们家的独苗,休要让他再置身险地,你就是不听!那贾奕既然敢第一次害铨儿,你就该当机立断,这些污吏恶徒,上坏国法,下欺良善,有机会便该杀了,你竟然还给他逃出京师的机会!若不是铨儿机灵,我看连你都已经被他害死了!”
周铨听得大爽,周傥总是摆出老子的尊严来训他,如今终于看到他挨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