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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年轻见识短,想不明白李清照所代表的赵挺之势力,究竟会如何去做,便想着回家,将事情禀报与父亲。

“将事情前前后后,都说与我听,不许有一字虚假!”蔡行又命令道。

周铨当即开口,绘声绘色,他们如何无意中冲撞了李清照的轿子,李清照如何听说他们的冰棍好,于是花钱买了不少,然后还作诗两首……

“作诗两首?你方才只念了一首!”蔡行眉头一拧。

“哦,另一首是小人向那位娘子求来的,小人见那位娘子会写诗,便求她为小人这冰棍也作一首。”周铨一脸无辜地样子。

“念来!”

“小人记不得了……不瞒公子,小人记性向来不好,所以在私塾里,总被先生责罚,书也没有读几日,便被赶了出来……不过小人这双眼睛,见不得这亮闪闪的东西,没准再看到一个这玩意儿,就能记起来了。”周铨涎着脸道。

所谓亮闪闪的东西,自然就是他手中的银锞子了。

他这般无赖模样,没有惹来反感,反倒让这些公子纨裤们大笑起来。

“赏你!”蔡行也笑着扔出一颗银锞子,于是周铨再将那截头去尾的《荔枝歌》念了一遍,而且很厚颜无耻地将抄诗的行为,栽给了李清照。

听完周铨胡编乱造的与李清照会面经历之后,蔡行暗暗记住,挥手便要将周铨打发走。

但这时,他身边的那些纨裤们,纷纷要周铨再拿根冰棍给他们。

周铨笑嘻嘻给了,旁边李宝又盯着这些白吃白拿的家伙,这些家伙中有人哈哈一笑,也掷了个银锞子过来,砸在李宝的头上。

“打你这小厮,真将爷当白吃白拿的泼皮么,不长眼的东西!”

“味道真可以?”蔡行也拿过一根,舔了两下,然后眉眼微张。

他的家世,当然少不得有冰窖,冬日存着一地窖的冰块,夏天用来做冰饮子,对他来说乃寻常事。不过这冰棍,倒确实别有风味,而且,要这冰棍,正好可以做个证物。

“连这个箱子,全部卖给我了。”蔡行心中生出一个想法,便扔出第三个银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