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圣人说了,小则受之,大则躲之,我躲也是免得老爹你犯错误!”周铨嘀咕道。
周傥脸顿时虎了起来,见此模样,周铨不敢再牢骚,老老实实站好来,等着听训。
周傥正待再训,旁边的周母早忍不住,一把将儿子揽了过去:“好孩儿,原来你是如此着想,都是你爹那老糊涂错怪你了!你说的对,选帮手伙伴,自然是要挑一挑的,莫象你爹那老糊涂,尽挑些狐朋狗友!”
“咳咳!”周傥猛烈咳嗽起来,板着的脸也板不住了,他气急道:“你这妇人知道什么,慈母多败儿,你这模样,我如何教训儿子。”
“我儿子没错,凭什么要让你教训?你还是先好好教训自己吧,你瞧瞧,我儿子都知道该如何分辨帮手伙伴,你会啥?”
周傥气得额头青筋一跳一跳的,周铨则是大觉畅快,咧着嘴无声地笑,不过看到周傥扫来的目光,他心激零一跳:这便宜老子可别拿自己出气……
想到这,他开口道:“娘,我爹虽然有些糊涂,不过分辨帮手伙伴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还不错?我瞧他若有我儿一半眼光,也不会这么没出息!”
眼见周傥面色缓了下来,周铨又说道:“爹他的朋友伴当们,还是挺讲义气的,上回事情,不是说来就来了嘛……”
周傥脸色完全松了下来,有些得意地捋起胡须,见他这模样,周铨心中又有些不爽,毕竟挨了几下打,于是他鬼使神差地又说道:“不过我爹虽有识人之明,却无用人之明,象狗儿叔叔,是个好打手、好护卫,但用来陪我,那可就是误人子弟了。”
“小兔崽子,你胡说什么?”周傥顿时又转为大怒。
周母叉腰上前,将他挡住:“我儿子哪里说错了,若不是你用人不明,我儿子怎么会被狗儿那蠢货带着掉到河中去?”
这旧账翻起来,周傥还待分辩,却被周母劈头盖脑训了一番。乘这机会,周铨已经脱离了周傥的攻击范围,与小师师一起,眉开眼笑地看着热闹。
不过周母终究是要在孩子们面前给周傥留面子,责备了周傥几句之后,便又笑眯眯地拉过周铨:“好孩儿,你说说看,你今日除了孙诚、郑建、骆伙儿和卓迁之外,对别人有什么看法,特别是那个李宝,你有什么看法?”
周铨也不隐瞒,将自己对那十余个少年的看法一一告知。这十余个少年都是市井子弟,中人之姿,没有什么让人眼前一亮的人物。不过周铨现在也不是要做什么特别复杂的事情,他们也足够用了。
最后说到李宝的时候,周铨神情稍稍严肃了一些:“李宝憨实,就是那种愚驽却勤快的人,所以必须留在身边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