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那个最了解周铨一家消息的汉子抱着胳膊冷笑了声:“有何可怕,奉宸库里尽是金玉,吕寿那厮卷来的,足够教主起事所用,到时候我们哪里还需要害怕他一个区区禁军军门?”
“说的是,我们奉教主之命,藏身京城,为的就是这一刻,更何况此时收手,教主派来的那几位,又怎肯放过我们?”又一人道。
他们交换了一下眼神,都是下定决心。
几人加快了脚步,向着周铨靠了过去。
周铨并不知道危险来临,仍然在与张择端一边说笑一边游逛。
张择端原本对周铨不以为然的,但随着交谈,他发觉这少年虽然话不太多,但是每一句都挠中了自己心中的痒处,因此甚为投机。
此时他才想起,自己还未曾问过这少年的姓名,正当他要开口时,眼角余光突然发觉到那几个闲汉。
那几个闲汉此时已经露出狰狞的神情,而画师的观察能力又极为出色,因此张择端满脸惊愕,张嘴欲呼。
几乎同时,跟在周铨身后的师师叫了起来:“跑!”
三人之中,反而是周铨没有意识到危险来临。在法制的时代生活惯了,他确实没有此时人的警惕性,等听到师师的大叫,他才看到了那些个气势汹汹扑上来的汉子。
砰!
几乎是本能,周铨抬腿,踢中了最当先的那汉子的腹下,那汉子捂着肚子夹着腿,咯咯叫着倒下,象只憋足了劲下蛋的母鸡。
“大胆,朗朗乾坤,天子脚下,尔等想要做什么?”张择端这时也喝斥出声。
这一句话,让原本扑向周铨的第二个汉子微微一愣,然后反手一拳,先将张择端打倒在地。
周铨抓住机会,转身就跑,那几个汉子反应过来,撇下张择端不管,向周铨狂追过去。
那几个汉子此时下手,也是精心准备了的,周铨此时已经离开了正街,到了一条小巷,因此行人不多。周铨才发力跑了几步,突然听到身后大叫:“小子,再跑就杀了这小娘!”
周铨回头一看,却是有一个汉子,已经抓住了师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