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妃拧着帕子,可怜兮兮的睁大眼睛,眼中带着一丝雾气,“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办法,也只能靠着你们男人了,若是首辅大人不帮助,只要是皇后即位,我就算不死,也要打发去皇陵守墓了。”她朝着阮文祥盈盈拜倒,一只手拉住了阮文祥的右手,在他的手里掐了一下,闹得阮文祥心里痒痒的,“您可一定要帮我啊。”
阮文祥下腹一紧,火气上升,忍不住就要把学妃的裙子拉下就地正法了,所幸他还有些理智,深吸一口气,拉起了学妃,摸了摸学妃凝脂般的玉手,笑眯眯地说道:“你不要急,我虽然出去了,但是还挂念着你,我已经安排好人,让他们来帮你。”
“不会是您那个学生吧?”学妃狐疑地说道,“不是我说,首辅大人,您那个学生名声是很够,但是他的身份还不能干涉到内宫呀,何况,我瞧着他也不是什么会结交我这个后宫女子的人,而且还这么听老不死的话。”她娇小的鼻子皱了起来,“若是将来有什么变故,一纸诏书就可以把他挡在乾成殿外面了。”
“他是我留给养善堂的宰相,有一位天之朝出来的首辅,想必中国的招抚断不了,那么的话,养善堂的位置会无比稳固。至于现在这些勾结后宫的肮脏事儿,怎么能让他做呢?”阮文祥淡然说道,学妃听到这句话顿时大喜,“我的大人诶,就冲着这句话,妾身什么事儿都答应您。”
“我给你一块木牌,你叫你自己的人去顺化城西南角一处叫五云商行的商铺去找人。”阮文祥从袖子里拿了一朵祥云图案的九频莞搜y安还庵荒苡靡淮巍!?
“大人的意思是,除非万不得已,不能去找这里的人吗?”学妃接过了那九平艚舻哪笤诹耸中摹?
“是的,除非万不得已,你绝不可用,我求了天大的人情过来,就是为了能够用这九埔淮巍!?
阮文祥说的郑重,学妃不免有些惴惴不安,“这样的人物,我怎么以前从未听过?”
“以后你就听过了。”阮文祥靠近了学妃,“记住,任何事都可以求他出手一次,任何事,明白吗?”
“任何事?”学妃原本有些困惑,见到了阮文祥若有深意的表情,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妾身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这样的出手机会,万万不可以浪费在小事上。”阮文祥转身离开,“皇上下旨让陈文定回顺化城,那么外朝也有人帮忙,那么我可以安心的去西贡了。”
“首辅大人。”学妃小步跟在了阮文祥的身后,焦急地说道,这黑木牌有没有用还不知道,阮文祥可是顶有用的,这样一去西贡给法国人请罪,自己可是少了大臂助了。“妾身虽然是女流,但也知道一个区区的西贡总督大约在我们大南是能耀武扬威,但是这法兰西的国策可不是他说了算的,您去了也是白去,到时候指不定那些无理的鬼子还要羞辱您呢。依我看,还是找个由头病假算了。”
“他们那里是说了不算,但是西贡总督为人素来温和,想必不会给我没脸。”阮文祥笑道,他捻须想了想,“这个总督是想要慢慢把大南通化,说起来,没有李威利那么的急不可耐,虽然殊途同归,但是他面上的功夫好一些,我不至于受太大的凌辱,而且我也要多和法国人联系一二,瞧一瞧,他们国内,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五百五十万法郎可是把咱们皇上的脊梁都压断了。不关注着可不行。”
第647章 针锋相对(一)
光绪八年(1883年)七月二十三日,刘永福在纸桥大战法军,阵斩李威利等五百余人,俘虏五十多人,史称大捷,这一仗较之历史上来说,李威利当然还是死了,但死亡的法军超过了五百人,这是一个极为可怕的数据,要知道在原来的历史上大约只是杀了两百余人,而这次的五百人,可实在是杀痛了法国人。
法国人最为耻辱的就是这件事居然发生超过了一个昼夜才有声音传到了西贡总督的耳朵里,这意味着什么?不仅意味着法军被全歼,更是意味着在北圻,绝对存在着越南官方的力量来进行主导和控制,这才让法国大使在总理衙门的郭嵩焘面前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