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如换了马奶酒来吧。”王庆琪说道,“那个虽然口味独特,倒也比这个好喝。”

“那就换马奶酒。”皇帝挥挥手,让伺候用膳的太监都退下,只留下了一个陈胜文伺候,两个人无语用膳,“我瞧着你酒量倒是好,仙卿,怎么样,什么时候醉过?”

“也不是酒量好,只是素来喝酒的时候少。”王庆琪笑道,“比如在这样御前伺候着,无论如何也不能喝醉了,免得御前失仪。”

“怎么。”皇帝笑道,“自己在家难不成都是不喝的吗?”

“微臣都在宫里头伺候,寻常休沐的时候都往着琉璃厂淘淘旧书,除却同年之外,往来的人也少,这应酬自然更少了,臣也不是喜酒之人。”

“在御前有什么拘束的。”皇帝的脸红彤彤的,“你家里没人,想必也是无聊,这宫里头你如同家里一般就好,你既然能喝,就多喝几杯。”

“多谢皇上。”

马奶酒一下子就到了,陈胜文给皇帝斟酒,皇帝拿过了酒壶,“我自己来。”

先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王庆琪倒了一杯,两个人碰了碰杯子一同喝了,王庆琪说起了来北边的趣事,又说白莲教的道士打探消息十分厉害,皇帝点点头,“说起来,劝降白莲教的事儿,我是不赞成的,只是那时候皇额娘定了主意,我也不好反对,如今看来,十分有用,特别是西北一战,和如今的北海征战,这些道士看来颇为厉害,传递消息,安抚蒙古诸部,前日库伦的活佛还找到朕抱怨了几句,说白莲教到了这里,于佛法无益,哈哈我还能不知道他的意思,无非是香火钱少了,我才不理他,只是好言安慰了几句。”

“可是到底也有忧虑。”皇帝说道,“这些人打探消息如此厉害,万一将来有了反意,怕还是后患无穷啊。”

“皇上乃是圣天子,无人会有异心的。”王庆琪说道,“白莲教传承千余年,到了皇上这里才名正言顺的传教,感恩戴德之心绝对不会少的。再者,如今理教院管的很是严格,又何须担心这些不可能发生的事儿。”

“你说的也有道理。”皇帝听到了王庆琪说的话,十分高兴,接连又是喝了好几杯,陈胜文给皇帝布菜,“万岁爷,吃些菜,不然空腹容易醉,这马奶酒后劲最足。”

“啰嗦死了,滚一边去。”皇帝笑骂道,“今个高兴,北洋水师到了吉林海外,这样子,什么武装船只就没用了,北海又是大捷,朕在库伦,实在是高兴,今个多喝一杯有什么关系。”

陈胜文不敢说话,只是拿眼窥着王庆琪,王庆琪劝道,“皇上,这些菜我大都不认识,也不知道味道如何,皇上何不介绍一二?”

同治皇帝点点头,“让陈胜文一道道菜说来就是。”

于是陈胜文趁着机会把各样菜式一样样的拿上来献给皇帝看,又说清楚菜名,皇帝择了几样用了用,喝了小半碗斑鸠口蘑汤,又吃了几块奶豆腐。陈胜文这才放心了下来,继续由着皇帝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