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岱强忍着心头的气血翻腾和剧痛,翻身而起,充满怨毒的望了马超一眼,厉声道:“就算大兄将愚弟打死,今日也要杀了这番狗,不让我马氏一门蒙羞!”
再次纵身而起捡起长刀,倒提着战刀,口中大吼一声,刀锋在地面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印痕,如同出笼的猛兽一般继续向青云靡的马车狂奔而去。
“好,我就打死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马超气得咬牙切齿,纵马向前,枪身对着马岱的后背又是重重的一击。
噗~
这一次,马超动了真气,含愤出手,将马岱击得身子飞了起来,口中鲜血狂喷,他强自撑着身子想站起来,结果却体力不支而晕倒在地。
明眼人都看出,马超这含愤一击很明显伤了马岱的心肺,若不及时救治,恐怕不死也残了。
“公子!”
一名蒙面的西凉骑将悲呼一声,飞身下马,一把抄起马岱的身躯,然后抱了起来,再翻身上马,又一把拉起马岱的战马,催动两匹战马滚滚往南而去。
几名西凉骑兵正要纵马去追,却被马超伸手拦住。
虽然怒极之下出手是重了点,马超心中微微有点懊悔,脸上却依旧怒色难消,回头长枪直指那些马岱的亲兵:“来人,全部给我拿下,每人重责三十军棍!”
一旁的乌孙人这才惊魂甫定,在铁靡的率领之下,齐齐向马超来见礼。
……
朔风烈烈,西凉大地一片苍茫,鲜有人烟。
驾!驾!驾!
一个蒙着面孔、风尘仆仆的骑士,双腿紧紧的夹着马腹,左手抱着一人,手掌上还牵着一匹马,右手手中的长鞭高高举起,拼命的鞭打着座下的良驹,在荒原之上疾驰而行,背后烟尘滚滚,骏马已绝尘而去。
那马身高八尺有余,也算是上好的良驹了,然而此刻却露出极度疲惫之色,显然是长途跋涉过久,未得到休息。牵着的那匹良驹,也有七尺五以上,但也是一副疲态。
然而骑士还是嫌弃马慢,不停的抽打着马匹,从酒泉到张掖郡东边,他一路两匹马换骑,马不停蹄而来,已然三四天了。这还亏他久居草原,途中靠射杀野兔为食,又熟识寻找水源,否则两人早就困死在草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