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七八天了,攻城之计迟迟没有进展,一万多骑兵,人吃马啃的,粮草消耗巨大不说,最关键的是那么多人,连找个水都不好找,要跑到很远的地方,攀山越岭的去找山泉水。
颜良焦躁地问道:“此山四处皆是绝壁,王将军的搜山队都找了六七日了也未找到小道可过此关,不如退出此谷,改从常山国取并州?”
赵云当即摇头道:“此计不可,常山国方向攻袭并州,须从牛饮山白径谷而过,彼处和此处凶险相当,且要再在路上多耗一月时间。若再往北,须从幽州攻袭,那里全是匈奴人地界,原本倒是可直接和匈奴人开战,只是如此的话,绕得更远了,而且还得提防袁潭继续南下,需调兵守住壬城和涉国才可,这样一来一去至少需两三个月才能到幽州。”
他是常山人,自然知晓常山国境内形势。
公孙白心头不禁暗自愈发焦躁起来,特么的这个时代交通落后得简直令人发指了,那么大的一个州,出入之地就那么几处,别说高速公路或者乡村公路的,连小时候村里的那种烂泥路都没几条啊。
正烦躁间,王脩回来了。
众人齐齐望向王脩,然后瞬间失望了,很显然王脩又是一无所获,还可能折了几名弟兄,否则断然不会虎着一张窝瓜脸。
公孙白抬头望向他,郁闷地问道:“叔治难道连平缓之处都未找到?”
王脩满脸无奈和烦闷地说道:“处处悬崖峭壁,无路可通,末将无能,今日还折了一名兄弟。”
公孙白无语,许久才问:“就算是处处悬崖峭壁,难道就没有摔不死人的地方,或者攀附而下的地方吗?”
王脩道:“到处都是高达十几丈以上的悬崖峭壁,最矮之处也有四五丈,而且地势不平,亦无粗长藤蔓可攀附,更何况轱辘城中守军数千,就算精选擅长攀爬之士,也恐怕找不到百人,而且轻装突袭,恐怕无济于事。”
一旁一直沉吟不语的郭嘉眼中突然一亮,急声问道:“最矮之处只有四五丈?”
郭嘉之所以一直在旁边沉吟不语,说白了就是极力想保持低调,低调到让公孙白忽视他的存在,否则公孙白脾气上来了,指着他一喝“给你三天时间想出破关之策,否则阉了你”,他又得寝食难安了,此刻却突然主动冒头了。
果然,公孙白立即注意他了,用一种阴测测的目光望着他,郭嘉一见这阵势便知道自己脑海中的想法必须转换为实在可行的破关之策,否则休想安生了。
王脩不解地回道:“最低矮的悬崖确实只有四五丈,但是悬崖之上并无可攀附之物,而且下方杂草丛生,怪石嶙峋,根本放不稳井阑。”
郭嘉满满的给自己斟了一樽酒,一饮而尽之后才慢悠悠地说道:“井阑放不稳,那么云梯呢?云梯对地面的要求并不高,主公的云梯若是搭起活梯伸到五丈应无问题,若是先用粗索放几人下去,找点石头将地面粗略放平,主公再施展仙术放下几架云梯,然后将云梯的活梯搭平到悬崖顶,岂非就成了通途?”